不知所措,握著劍身,劍墩指著她,“你哭什麼?誰說要殺你了!”
溫寧身後的賤奴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厭惡的閉上了眼睛,他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沒本事,還哭啼啼的主人!
任老闆站在臺子上,更是一臉惆悵。
好好的生意,就成了一臺戲?
他幹了三十多年的牙行,見過酸臉的,一言不合就殺起來的,也鬥幾句嘴最終用銀子買消停的。
她倒是聰慧玲瓏,懂得以柔克剛,以退為進。
可用在月公子這種人身上,怕是要失算了!
在月公子眼中,世上只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
壓根就沒有女人這個分類。
月尋眉頭緊鎖!
突然身形一動,如一道影出現在她面前。掐住她的後脖頸,逼她看著自己的眼,“殺你有何不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
溫寧本能的用雙手抵在他身前,“你若現在拿去,就賠本了。”
月尋忽然被氣到想笑,“怎麼,晚兩年來取,你還能多給我一條不成?”
溫寧一臉認真,重重的“嗯”了一聲,“可以給你兩條命!”
一屍兩命?
月尋蹙起了眉頭,眸光復雜的看著她。
溫寧並不知道月尋心裡想偏了,她覺得像他這種人,養狼,開酒肆獲取情報,身邊有一群不怕死又忠心的侍從,一年之後就讓茗蘭酒肆風靡全京都城,絕不可能是普通的商人。
他必然會有想除掉的人,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誰,但到那時,溫寧也有一定的能力自保。
幫他除掉一兩個障礙,沒什麼不可能的。
月尋手臂一曲,把她拉近了些,他的臉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冷冽如雪的呼吸。
“不必那麼麻煩,今天就殺了你,這兩個奴我都要!”
溫寧的眼底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月公子如果想取我這條命,我無力反抗。在你答應借我屍蟲母那一刻,我也確確實實說過,這條命便是利息。但他二人,我今天要定了!即便是死,他們也只能是我的奴。”
月尋鬆開她,語氣滿是不屑,“口出狂言!”
溫寧卻不以為然,“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人市也不例外。既然我同月公子都想買下這燕池奴,那就按照規矩,典拍吧!剛才也確實是我失言在先,所以為表示我的誠意,五年後,待燕池奴長大成人,他若願意追隨月公子,我便雙手奉上,決不食言!他若不願意,我便以今日典拍最終金額的五倍奉給月公子,以示歉意。”
“哇!時家原來這麼有錢啊!難怪有人上趕著要去當贅婿!”
啊哈哈哈!
溫寧瞪了那人一眼,讓你嘴欠,一會就先從你身上摳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