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縣丞。而喬思伯狀告無門,只能默默看著楚慕白風光無限,自己卻淪落街頭,四處靠給人家寫信,抄書餬口。
那日時府門前,他本是要來時家討要個說法的,沒想到碰上時家休夫和離,他看不慣楚慕白的所作所為就順帶著說了幾句話。
沒想到,那日一別,之後還能遇到她。
而此時的溫寧姑娘已不再是時二小姐,是尊貴的王府郡主。
溫寧聽完他的故事,感念他家中病重的老母,一心盼著他能恩科有名,如今心願達成,卻被鳩佔鵲巢,換成誰都無法容忍。
溫寧心中唏噓不已,但不能給他任何承諾,只說“容我想想。”
楚慕白乾的勾當一樁樁一件件,她都知曉。但若有十足的證據,又豈會讓他逍遙法外。
沒有證據,卻要給人希望,那麼承諾就只會成為壓倒悲苦之人最後的一根稻草。
溫寧不忍,也不願。
喬思伯看著她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時車簾掀開了,戰玉容探出了頭。
劉忠一甩前袍,雙膝跪地,叩首,“小人拜見寶賢王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樂官和百姓一聽是王妃啊,也紛紛跪在地上。
熱鬧喧天的街道突然變得燕雀無聲,肅冷到讓人感到有些畏懼。
戰玉容站在馬車上,滿臉嫌棄的看著跪了一地百姓,朗聲道:“何人如此大膽,敢阻攔寶賢王府的馬車?”
“王妃娘娘,小人是陳志遠大人府上的管家,衝撞娘娘罪該萬死,還望娘娘恕罪。”劉忠連頭都不敢抬,心裡琢磨著,他家大人同寶賢王有些交情,提到大人的名字,王妃多少會給些薄面了吧。
“陳志遠……”戰玉容嘀咕著,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
忽然,新人的轎輦一動,只見一團紅滾了出來。
紅蓋頭掉落下來,漏出一張隱隱有著巴掌印的臉。
新娘手腳被人捆著,頭髮和妝容都有些凌亂。
看著怪怪的。
劉忠趕緊命喜婆把新娘塞回到轎裡去。
“娘娘救命,我是楚映雪!”
“慢著!”戰玉容直覺那新娘臉熟,聽她稱自己是楚映雪,一下子來了興趣。
李嬤嬤扶著戰玉容走下馬車,越過樂隊,走到新娘身前。
“抬起頭。”戰玉容看著她這張微腫未消的臉,眉頭一皺,“原來是你要嫁人。”
“不不,娘娘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給陳大人做填房,我想留在娘娘身邊,當牛做馬伺候您。”楚映雪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