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餘光掃了一眼寶賢王,見他無動於衷,又垂淚道:“父王也不要生哥哥的氣,他一時糊塗,您和母妃都要好好的,不要因為阿寧生了怨氣。”
寶賢王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是生那孽畜的氣,但也不至於為因為她,就和戰玉容之間生出罅隙。可被溫寧這麼一說,他當父親的,不去做點什麼,倒顯得他有失偏頗。
寶賢王怒甩衣袖,走到墨定勳身前,“拿來!本王親自執杖!”
家僕將木杖恭敬的遞給他,然後退去兩側,木杖一端拄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
墨定勳驚慌失措,掙扎著要起來,“我不要父王執杖,我不要……啊!”
“啊!”
“孽子,知不知錯?”
“我沒錯!”
“我打死你這個孽子!”
……
墨定勳每慘叫一聲,太妃的手都跟著不住的哆嗦一下,溫寧擔心她會心軟,勸慰著,“祖母安心,父王心中有數,不會真的傷了哥哥的,您勞累一天了,要不讓毓紫姑娘扶您先回去休息吧。”
太妃不想走,她確實不放心,可是她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這勳哥目中無人,竟動了殺人的狠毒心思,那還了得,是要好好懲戒一番的。
“罷了罷了,祖母確實是累了。”說完,由毓紫撫著她離開。
溫寧的話,寶賢王聽到了,原本省下的三分力道,如今就得全使出來,免得被人說是做做樣子,豈不丟人。
戰玉容惡毒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溫寧一眼,衝過去抱住墨定勳,跪在寶賢王面前,“王爺請你住手!不要再打了!”
寶賢王看了一眼站在祠堂裡的墨溫寧,推開了戰玉容,“慈母多敗兒,他今日敢動手傷人,明日就敢出手殺人,你還要護著他,是真的要毀了他嗎?”
戰玉容不顧一切的再次攔在墨定勳身前,聲淚俱下,嗓子因為極度驚憂而變得沙啞刺耳,“我寧願他傷的是別人,我也不要他被你打死!”
“婦人之仁!”寶賢王覺得和她簡直是無法溝通,衝一旁的家僕喉道:“扶王妃回齊月閣!”
來恩見母妃被拽走了,惴惴不安的站在那,怯懦的勸道:“父王,哥哥知道錯了,父王饒過他這一次吧。父王如果把哥哥打壞了,母妃會活不下去的。”
寶賢王臉色微變,握著木杖的手微微垂下。
墨定勳已經沒了聲音,後背已是皮開肉綻。
他憤憤然的把木杖丟在了地上,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步離開了。
溫寧已經讓人把陳嬤嬤抬走了,此時院子裡只剩下她和墨來恩!
溫寧站在望月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