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會和陳府的迎親隊伍撞上。”
“你少同我裝糊塗。”戰玉容眼睛一瞪,“我問的是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楚映雪嫁人?”
溫寧莞爾一笑,眨動著靈動的星眸,“王妃想不想去看一場熱鬧?”
說完,不等戰玉容回答,直接撩開車簾,朝外吩咐道:“既然遇上陳大人娶妻續絃,怎能錯過如此盛事?自當前去討杯喜酒,共襄喜慶。”
“你荒唐!”戰玉容焦急的呵斥道,想阻攔馬伕不要聽墨溫寧胡言亂語,卻見她朝自己詭異的笑著。不禁氣上加氣,“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那難不成王妃娘娘想給他們讓路?”溫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戰玉容愣住了,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所以嘛,既不能讓路,又不能逼陳家的迎親隊伍退出這條街,那就是一同前去了,這樣既全了王府的臉面,又能在百姓和陳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何樂而不為呢?”
“可也不好兩手空空去討人家酒吃吧!”這欠禮數的事,她戰玉容可做不來。
溫寧笑著,兩個淺淺的小梨花窩盡顯調皮,“你安心去就是了,回頭父王定會誇獎你的!”
誇獎她?
她信她個鬼!
她害她的勳哥捱了打,還被送去了田莊,來恩受到驚嚇,也是因為墨溫寧的緣故。
這小瘟神到王府第一天,戰玉容就從光鮮亮麗的正妃淪為“扶正”,她生的兒女也不是“嫡”生的了。
這麼大的落差,叫她如何相信?
這條街距離陳府並不遠,但因為一些小插曲,耽誤了不少時間。一路吹吹打打,大家都加快了速度,緊趕慢趕總算是沒誤了吉時。
陳志遠一席豔麗乍眼的紅色喜服,大肚翩翩站在府廳之中,喜滋滋的回應著賓客的祝福。
這一笑,只見滿口黃牙掉的沒剩幾顆了。
花轎一到,鞭炮齊鳴。
院子裡早已聚集了不少來賀喜的人,陳老夫人也著了盛裝出來陪賓客聊天敘舊。
喜婆撩開轎簾,握著楚映雪的手扶她下轎。
楚映雪不配合,試圖掙扎逃出去。
喜婆貼近她耳畔提醒道:“楚大人說了,姑娘若想榮華富貴一生,陳大人便是最好的歸宿。如果姑娘犯了傻,那姑娘欠時家這三年的月例錢便自己還去!裡衙地牢的門也正等著姑娘呢!”
楚映雪杏眼含淚,一陣心梗。
好一句一生富貴!
不過就是拿她當成討好上司的禮物罷了!
不從,便是要與她斷絕關係。
這真是她的好哥哥啊!
裡衙的地牢,夜夜有鬼厲般的哀嚎,還有飢餓的大老鼠,晚上偷跑出來啃食人的皮肉,她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
這種鬼地方,他卻還要把她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