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腕脈。
傷口不深,只是看著嚇人而人。
殷紅的血瞬間溢了出來,溫寧小心謹慎的將屍蟲母重新引到自己的傷口上。
顧老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一會兒看情況了。
太妃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內心跟明鏡似的。
藥丸服下,陳嬤嬤扶太妃躺下。
顧老點燃了一根只對太妃起效的安神香。
大家靜靜地等待著。
救治方法簡單,但是用血引渡者和受醫者卻是極其痛苦的。
所以,溫寧才要堅持做引渡者。
要想博得太妃的信任,不用點苦肉計怎麼行。
屍蟲母一天一夜未進食,餓得很,聞到新鮮的血味,滾動著胖嘟嘟的身體直往傷口裡鑽。
顧太醫為溫寧施針,防止屍蟲母鑽進肉裡。
可這就讓它變得更狂躁,細碎密集的牙齒咬在溫寧的腕骨上,發癲似的撕扯磨咬。
溫寧痛得滿身都是冰冷的細汗,但這比起上一世遭受的磋磨,還是差遠了。
一旁的王妃不忍直視,將頭別去一旁。
來恩沒見過這場面,緊張到滿手都是汗。
寶賢王觀察著太妃的神色,他並不在乎溫寧的死活。
屍蟲母的身體漸漸發出一抹微弱的紅光,這是它在釋放體內的氣味。
太妃眉頭深鎖,不安的晃動著頭。
寶賢王緊張的走過來,見太妃神色越來越痛苦,怒斥溫寧:“要是太妃有個三長兩短,本王饒不了你!”
“可若治好了太妃的頭疾,王爺又打算如何打賞民女?”溫寧咬著牙,雙瞳猩紅的望向寶賢王。
寶賢王被問愣住了!
她帶外人上門,來得這般突然,這賬還沒跟她算呢?她還好意思管他要打賞?
可是當著顧太醫和顧老的面,他能冷下臉說“不”嗎。
那豈不是讓人笑話他這個王爺,賞罰不明,還不知恩圖報?!
“那本王便收你為義女。”寶賢王負手而立,威嚴得很。
好像是天大的恩賜給了她!
溫寧卻只是苦笑一下。
顧老是聽不下去了。
滿朝誰不知道寶賢王有一個流落在外的長女,是先王妃所生。
那女孩叫時溫寧。
明明是親生女兒!
如今卻說收作義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連一旁素來明哲保身的顧太醫也是深感不屑的掃了寶賢王的裙角一眼。
難怪時溫寧會跑來求他們幫忙,原來這家人竟是這般無情、冷血!
溫寧沒有期待他會因為自己的付出而感動。
在他眼中,只有來恩才是親生,就連他唯一的嫡子,他也沒多待見。
太妃的反應越來越大,豆大的汗珠一個接一個滾落下來。
顧老把脈掐著時機,時機一到,配合溫寧將屍蟲母快速引到太妃頭上。
溫寧的腕上出現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白線,白線不斷地蔓延,像花草的根,粗細不一。
“是屍蟲母毒!”顧太醫緊張道,立刻讓溫寧服下已經配置好的解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