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灌。
她不喝,其他人也不敢喝。
溫寧把一袋子碎銀丟在桌子上,碎銀撒出,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上面,亮閃閃的。
王婆子動了心,躍躍欲試。
她已經被趕出來草堂,出去生活需要銀兩傍身,這段時間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恩客鬧得,少賺了不少銀錢。現在有這麼多銀子,夠她在附近租下一處宅子了。
可看了看碗中的酒,還是有些猶豫。
楚氏笑眯眯的,眼底透出的光芒卻是陰森森的,“喝吧,這位可是寶賢王府裡的郡主,郡主請你們吃酒,那是多大的臉面啊!”她反倒勸起人來了,就是想讓這些人都死在溫寧手裡,誰叫他們霸佔了這座宅子,弄髒了這宅子。
死了,也活該。
阿生端起碗一飲而盡,咧嘴笑道:“果真是好酒!”
隨後從錢袋子裡取走一塊碎銀,在衣襟上擦了擦,仔細的揣進懷裡。
王婆子有些急了,只見何若蘭也喝下去了,還拿走了一塊碎銀。
香蘭看何若蘭都喝了,還怕什麼,端起碗就要喝,誰知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直接搶走了她的酒碗。
香蘭本想搶回來,可看著王婆子那刀子似的目光,只能在心中偷偷生著悶氣。
王婆子喝光自己那一碗,又搶走香蘭的酒,還有其他姑娘的酒,幾碗下肚後,滿面通紅,人也飄忽忽的了。
“王婆子,你知道我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嗎?就是這位郡主!”楚氏指著溫寧,她想要告訴所有人,這位郡主是個殺人兇手。
溫寧當真覺得好笑,“楚老夫人,你還真是忘恩負義,若不是我,你現在還在牢裡待著呢,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汙衊我?”
楚氏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如果沒有那瓶不知名的東西,她還真說不準要在牢裡待多久,可要她感謝墨溫寧,做夢,死都不可能!
王婆子喝多了,嘿嘿的傻笑著,抱著那一袋子銀子,磕磕絆絆的走到溫寧面前,“她就胡說八道,這酒好喝得很,怎麼可能有毒呢?郡主,還有酒嗎?老婆子我還想喝。”
楚氏瞪著她,心中罵她喝死你個腌臢貨,嘴上卻說著,“你那麼喜歡喝,我這一杯也給你了。”
王婆子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想拿走楚氏那一碗,身後溫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楚老夫人那杯,你若喝了,就是得罪了陳知府。”
王婆子頓住了腳,搖搖頭,“那不喝了,不喝了。”
阿生把王婆子丟了出去,銀子撒的滿地都是,她只顧著撿銀子,生怕晚一會,被人搶走了。
溫寧看著何若蘭,這屋子裡,只有她和阿生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