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車,不值當,真不值當。”
“今兒個不是週末嗎,家屬院兒那麼多休息的,你去誰家借不到輛車啊,是不是?”她苦口婆心。
池硯彬聞言恨恨,但拿著榔頭的手,卻怎麼也舉不起來了。
片刻……
“行,我就當給李大媽你一個面子,饒過她這回,哼!”他說著,把榔頭一扔,轉身大步走了。
李大媽看著池硯彬的背影,心道啊呸,要不是上次池早那個舉報精大包小包不知道去哪兒前,交代老孃要看好腳踏車,老孃管你小子去死!
這麼想著,李大媽無聲啐了一口,趕緊往菜站跑。
樓上,池早並不知道院裡的這一齣兒。
她潑完池硯彬後,倒頭很快又睡著了。
不過覺能續上,只做了一半的夢,卻並沒有再出現。
等她睡了一個回籠覺起來後,池家除了李大媽,其他人都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池早想了想,重生後好像一直忙忙叨叨的,都沒休息過。
於是乾脆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也沒再出門,就看看書,收拾收拾東西,打發時間。
沒成想等下午吃過飯,太陽都落山了,她正在院子裡餵狗,一個半大小子氣喘吁吁跑來,說有個騎三輪摩托車的人找她。
一聽就知道是小六兒。
果然,等池早給半大小子抓了一把糖,揹著包走到紡織廠大門口時,就見小六兒正坐在邊三輪兒裡伸著脖子往這邊看。
只是讓池早沒想到的是,鬱章竟然也在。
她眉眼一沉,臉色立時冷了下來。
“姐!”小六兒看見來人,眼睛一亮,嘴甜的就招呼起來,“姐你吃了麼?沒吃的話……”
“賭約不關他的事兒吧,把他叫來,是你的意思還是熊哥的決定?”池早冷聲打斷小六兒。
小六兒一愣,“啊?什麼熊哥的決定?不是姐,人不是我叫的,是他自己聽說熊哥要見你,非要跟來的。”
眼見池早臉色不對,小六兒趕緊解釋。
自己來的?
池早疑惑,轉頭看向鬱章。
鬱章:“是,是我正好在路上遇見小六兒,自己跟來的。”
“你有毛病吧?”池早不解,她盯著鬱章,上次他不還怕出事兒被牽連,跟她大小聲嗎?
怎麼現在熊哥沒找他了,他卻上趕著找麻煩?
鬱章看懂了池早眼裡的意思,他還是一貫的沉鬱表情,“怎麼,是誰說分我一半兒的?我關心自己能不能一著發財,不行嗎?”
不行嗎?
怎麼不行,當然行。
池早又盯著他看了幾秒,“好,你既然鐵了心要去,那就隨便你。”
話落,她抬腳跨進偏鬥裡坐下,“走吧。”
她對小六兒說。
只是此時此刻池早並不知道,隨著摩托車發動,從今晚起,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