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瞪著池早,似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池早被氣到了,她一把拽住鬱章的衣領,扯的他控制不住彎下腰。
她湊到他耳邊,聲音極輕,卻浸滿冷意:“說好只揍人出氣,你想吃花生米是你的事,敢連累我,我弄死你全家!”
“你敢!”鬱章眼睛噴火,唰一下舉起了手。
池早卻絲毫不懼,她一瞬不瞬盯著鬱章,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信你就試試!”
鬱章咬牙,他盯著面前不過才十七八歲的瘦弱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覺得她沒有說假話。
他腮幫子鼓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卻終是恨恨放下了手。
見此,池早面色不變,心裡卻狠狠鬆了口氣。
她想了想,緩下聲音,“做事前,多想想珠珠。”
如今和上輩子不一樣,你有退路,為個狗雜碎賠上自己的人生,不值得。
“而且,你準備的東西不用多可惜,是不是?”池早又補了一句。
鬱章嘴唇動了動,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嗯”聲。
他扔掉棍子,也學著池早,狠狠一腳踢在了池硯彬屁股上。
池硯彬:“唔!”
行吧,踢屁股總比被爆頭強,他有些慶幸的想。
結果接連又捱了幾下後,忽然,所有動靜都沒了。
不似之前差點被棍子打時暫停了一瞬,這次是真的沒動靜了。
“唔?”池硯彬一驚,趕緊支起耳朵聽,就發現人好像真的走了。
他立刻扭動起來,手腳並用就把麻袋往下拽。
期間,身上的傷疼的他呲牙咧嘴,險些昏過去。
尤其屁股,真是火辣辣的,跟抹了辣椒水一樣。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池硯彬終於從麻袋裡出來了。
他飛快四下張望,見周圍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他撲到旁邊,“唔!唔!”
一邊哼哼,一邊費勁兒的拽麻袋,等拽下來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姐池珍珍。
池硯彬激動:“唔!”
池珍珍痛哭:“唔唔!”
池硯彬:“唔!”
池珍珍:“唔唔!”
兩人唔來唔去,看的躲在林子裡冷著臉的池早都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好在那倆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池珍珍伸手拽掉池硯彬嘴裡的爛布。
池硯彬:“姐!”
他也趕緊給池珍珍嘴裡的爛布拽下來。
池珍珍:“硯彬!”
可算能說清楚話了。
“姐你怎麼樣,傷了嚴不嚴重?”池硯彬著急的問,邊問邊給池珍珍解手上的繩子。
“嗚嗚嗚,硯彬,姐好疼!”池珍珍哭,一動不敢動,但凡動一下,屁股就疼的她想昏過去。
但也只能咬牙忍著,先給池硯彬把繩子解開。
“姐你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啊。”池硯彬雙手得了自由,趕緊伸過去扶起池珍珍。
“王八犢子,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動的手,不然非整死他全家!”他忍不住放狠話,忍著疼,艱難的往前挪。
哪知才走出兩米不到,忽然,兜頭一個東西砸了下來。
擦著他的肩膀掉到了地上。
“啊!”池硯彬嚇的大叫一聲,大退兩步,連屁股上的傷都顧不上了。
池珍珍也嚇的大叫一聲,捂著腦袋瑟瑟發抖。
結果兩人往周圍一看,半個人影都沒有。
“姐,要不你忍著點疼,我們跑吧。”池硯彬說,這破地方,四周不是樹就是莊稼,想喊救命都不定有人能聽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