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丈夫蔣守國的話,終是沒反對。
其實,自從池珍珍被抓,她就不太想銘偉再和她談物件了。按她的想法,最好乾脆和池家解除婚約才好。
畢竟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又罰了多長時間,勞改了就是勞改了。
可偏偏蔣守國不同意,說和池家十幾、二十年的交情了,池珍珍本身也很優秀,總不能因為這麼點事就翻臉不認人。
看著兒子提起池珍珍就眼睛發光的樣兒,沈芳心道,算了,談物件就談物件吧,好在這次的事檔案沒記錄,等過兩年,大家也就慢慢忘了。
因為沈芳的退讓,蔣家的氣氛還算和諧。
但另一邊的池家就不一樣了。
池早臉色黑沉的開啟家門,想要像剛才一樣直接上樓。
卻見池硯彬已經先一步堵在了樓梯口。
“再跑啊,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他站在幾級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池早。
“池早,你別想抵賴,我開車從武裝部那塊兒路過,親眼看見你不知羞恥的衝藍弈叔笑了。”
旁邊又傳來一道男聲,池早看過去,竟然是周愛軍。
就說她只是好端端的出去吃了頓飯,池家人怎麼會知道,還把她罵的那麼難聽。
原來是周愛軍這個陰險小人搞的鬼。
但問題的關鍵卻不在他身上。
池早也不一心想著上樓了,她轉身,直直看向坐在客廳的池錦年和許琴。
他們身邊還站著池硯輝。
“所以,你們問都沒問我,他說什麼就都信了?”池早問。
“還用問嗎,我們又沒瞎!”池錦年兩口子還沒說話,池硯彬搶先道,“當著我們的面,你都能走開又回去,走開又回去,死皮賴臉就是拉著不讓藍弈叔走。我們不在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不知羞恥呢!”
“也就是藍弈叔教養好,又礙著姐姐和池家的面子忍了你,要換做是我,我早一腳踹死你了!”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沒理池硯彬那個沒腦子的蠢貨,池早只一瞬不瞬看著池家另外三人。
“是這樣的,早早,”終於,池硯輝說話了,“蔣銘偉你見過了,他是珍珍的物件,兩人也有婚約。藍弈同志呢,他是銘偉的表叔,算起來也是我們的長輩。”
他頓了頓,“大哥知道藍弈叔長得俊,年輕有為,又救過你的命,你一個小姑娘會控制不住喜歡上他很正常。但珍珍和銘偉的婚約是早就定好的,你喜歡上藍弈叔那不合適。而且藍弈叔也絕對不可能看上你,所以……”
說到這兒,似乎覺得有些不忍心,池硯輝走到池早身邊,伸手要攬住她的肩膀,卻被池早側身避開。
他動作一滯,收回胳膊,“也怪大哥,沒有第一時間就告訴你藍弈叔的身份,才讓你一腔熱情下做出了今晚這樣不好的事。”
“不過你也別傷心,不就是物件嘛,大哥還認識很多優秀的男同志,趕明兒都介紹給你認識,只要你看上了,爸媽肯定都不會有意見的。是吧,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