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嘴裡甜滋滋的,一直甜到了她心裡。
眼瞅就要到家了,老姐妹兒馬嬸子小跑著就朝她迎上來。
馬嬸子也不是別人,就是蔣銘偉家的保姆。
“菊花啊,不得了了,你家昨天回來的那個小村姑,偷了兩大包東西,跑路啦!”人還沒到跟前兒,馬嬸子就扯開嗓門大喊。
啥?偷東西,跑路?
“咋可能,她就是池家人,咋可能偷自家東西呢?不可能!”別看李大媽嘴上這麼說,實則兩條腿倒騰著就朝家裡跑。
“咋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真真兒的!”馬嬸子很是篤定。
這時李大媽已經到家了。
池家院門沒鎖,只關著。
不過也不稀奇,這年頭絕大多數人都淳樸,人離家不鎖門的事兒很常見。
“哐”,李大媽推開房門,慌忙擠進去一瞅,沒啊,好好的,沒少……
不對,廚房門咋開著呢?
她快步跑過去,廚房裡面怎麼樣了還沒看見,先看見了被砸開扔在地上的鎖,鎖旁邊還有她平時砸煤用的榔頭!
李大媽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兩大步就蹦到了廚房門口。
“天殺的小賤人,吃我的肉!”她大喊一聲,綠豆眼都瞬間瞪大了。
只見早上走時她好好放在煤爐子上燉肉的鍋,此時正一根毛兒都不剩的擱在地上。
旁邊灶臺上還放著用過的飯碗筷子!
“臭丫頭片子,臭丫頭片子……”可能實在沒想到一個農村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有這個膽兒,李大媽一時驚的,連髒話咋罵都給忘了。
“哎呀,都啥時候了,你還管什麼肉不肉的。”卻是跟著進來的馬嬸子急的不行,拉住李大媽就往後扯。
“你趕緊查驗查驗少了多少東西吧,我可親眼看見她出門的,就拖著你家池科長出差經常拎的那個行李箱!”
“啥?”李大媽聞言又是一驚,她急忙跑到樓梯下的雜物間一看,好麼,行李箱果真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一個大袋子。
“這這……”李大媽左右瞅了瞅客廳,也沒少啥啊。待眼風掃見樓梯,突然想到什麼,李大媽蹬蹬蹬的就往二樓爬。
“咚”,她喘著氣兒推開池珍珍房間的門。
下一秒白眼一翻,就軟倒在了門框上。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只見昨晚還溫馨舒適的房間,此刻除了床上的鋪蓋還在,其他桌子櫃子全都空蕩蕩的,跟鬼子進村掃蕩過一樣。
問李大媽都沒進門檢視,咋知道的?
很簡單,桌子抽屜、衣櫃、五斗櫃,凡抽屜櫃門兒,全都開著沒關,一眼就能看見裡頭是個啥情況。
“快、快……報、報保衛科,給我報保衛科!”李大媽心疼的氣若游絲。
收音機啊,五斗櫃上的收音機也沒了,那可是她平時偷懶時悄悄拿著打發時間的寶貝啊!
該死的小婊子,嗚嗚,她的收音機,天殺的……
池早可不知道李大媽心疼的都快斷氣兒了,也不知道家屬院兒因為這事兒熱鬧的跟過年一樣。
她坐在公交上,算了下自己現在有81.8+44.6,統共一百二十六塊四毛錢,其中八十多是賣池珍珍那些家當的錢,另外四十多是在醫院時王幹事獎勵的。
另外各種票據也還有一些。
藍弈給的沒算,還要找機會還回去。
池早盤算了一下,這些錢估摸著應該夠她買東西的,趕明兒得儘快找時間去黑市兒一趟。
雜七雜八的想著,公交車到了。
只是池早才剛進紡織廠大門,就有幾個穿著保衛科工服的人走上前,“你是池早吧?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