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什麼就不能離她遠遠的呢!
真是想起來就晦氣!
“池早,池早是哪位?”
這時護士的聲音響了起來,池早把讓人心煩的錢拋去腦後,連忙站了起來,“我,是我!”
護士打量她幾眼,“小姑娘你這名字挺特別啊。”
池早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特別嗎,不過是池錦年的敷衍之作而已。
池珍珍,池早,只一個名字,就代表了池家人的態度。
她跟在護士身後走進醫生辦公室,順手把門關上。
“哎哎,等一下!”
不遠處一個男同志緊忙著跑過來,卻還是沒趕上。
他看了看關上的門,乾脆站去了旁邊。
辦公室。
醫生給池早檢查完,“恢復的不錯。但要想不留疤,接下來幾天還是要多注意。”
她說著,幫池早把藥換好,重新綁了紗布。
全都弄好了,但池早卻沒走,“醫生,如果我想再買一些別的藥,您這邊也能開嗎?”
“別的藥,什麼?”
“就平常治頭疼腦熱的那些,和……”池早頓了下:“治心臟病的藥。”
“心臟病?”醫生抬頭看向池早,“你心臟不好?有檢查報告嗎?”
“不不,不是我,我幫別人買的。”池早趕緊擺手,“那大夫……沒有檢查報告能買嗎?”
“那可不行。”醫生搖頭,重又忙了起來,旁邊護士示意池早可以出去了。
池早嘆口氣,算了,醫院買不到,就只能去黑市想想辦法了。
她跟在護士身後,哪知前腳才走出去,迎面差點就撞上人。
“同志你好,請問你是叫池早嗎?”
池早還沒說什麼,擋在面前的男同志就先開了口。
他指了下池早的頭,“那什麼,我能問一問,你這個傷是怎麼弄的麼?”
傷?
想到捲毛連特務都認識,池早沒說話,只警惕的看著男人。
男人看她這樣,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不不,同志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那什麼……”
他左右看看,聲音低了點,“我叫王建軍,我爸叫王志峰。你還記得之前武裝部丟錢票的事嗎,我爸是市武裝部後勤科的科長……”
王建軍一番解釋,池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因為她舉報了池珍珍,找回了武裝部錢票的同時,也間接救了他們一家人。
尤其他爸王志峰,因為丟了錢票被批鬥,腿都被打斷了。但凡錢再晚個一天半天才找回來,王志峰的腿都保不住。
“我從公安同志那聽說了你的名字,一直就想找機會謝謝你。但這幾天我爸做手術,我們一時沒顧上,剛才聽見護士喊你的名字,因為比較特別,所以……”
王建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頭,“那什麼,池早同志你今晚有時間嗎,方便的話我們一家人都想請你吃頓飯,算是感謝。”
感謝?
池早笑起來,大眼睛彎彎的,被人這樣真心道謝的感覺還真不錯。
想到自己只是想毀了池珍珍死遁的計劃,卻真正救了人,池早就更高興了。
不過吃飯還是算了,畢竟她舉報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救人。
這麼想著,池早就要開口,卻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笑著朝王建軍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