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他自己等不急跳出來了……
“主意?”年輕人皺眉盯著池早,“什麼主意?”
池早笑了,她沖年輕人勾了勾手。等人遲疑著靠近後,壓低聲音,“知道城郊的農場嗎?明天……”
緊趕慢趕,終於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前進了紡織廠大門。
池早笑著衝門衛大爺打了聲招呼,轉過臉後,笑容卻瞬間消失。
原本拿回了錢,還給池硯彬放了點血,她心情還是不錯的。
可和那兄妹兩人告別時,聽見小姑娘甜甜的告訴她,自己和哥哥的名字後,池早卻想起了前世聽李大媽和人拉呱時聊起的一件事。
說是有個姓鬱的資本家狗崽子,因為妹妹上吊死了,就瘋了一樣闖進池硯彬的學校,拿刀要砍人。
還好當天學生都去學農了不在,沒出人命,只有兩個職工受了傷。
按李大媽的說法,狗崽子後面應該是被押送去了邊疆團場勞改。
姓鬱的資本家狗崽子。
而小姑娘說自己叫鬱珠,哥哥叫鬱章。
比池還少見的姓,池早還不會蠢到認為兩人和上輩子那件事沒關係。
果然,有些人對自己的血親都能不做人,對外人也只可能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狗雜碎,鬱章的形容還真的很貼切呢。
冷著臉從腳踏車上下來,池早看了眼燈光明亮的池家小二樓,推開了門。
結果她一隻腳才剛邁進去,兜頭一個東西就砸了過來。
池早一把拉上門,門板隨即震動著發出悶響,“咚!”
“鐺鐺!”緊隨又是兩聲。
池早聽著響動,再次推開了門。
她低頭掃了眼,門前不遠處,地上一隻搪瓷缸。
“池早,你還敢回來!”客廳裡,池硯彬胳膊纏著紗布,一臉怒意的瞪著她。
話落,左右瞅了瞅,撈起一本書又想砸。
“行了!還要禍害多少東西!”卻被池錦年呵斥著阻止。
是禍害多少東西,而不是砸到人受傷了怎麼辦。
呵,池早冷冷看著這一幕,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上輩子,池硯彬就經常在她回來開門的一瞬間,拿東西砸她。
她受了傷,池家人卻眼瞎看不見,只怨怪她又弄壞了東西,不但是掃把星殺人犯,還是個敗家子。
如今麼……
池早蹲下身,伸出手,“胳膊不疼了是吧?行!”
她說著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手裡的東西已經狠狠朝池硯彬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