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周圍人李大媽的去向,聽說好像是回去了,於是大步往池家的方向走。
池家院門大開著,李大媽果然在。
她正一邊曬剛洗好的被套床單,一邊和蔣家的傭人馬嬸子蛐蛐。
“呸,小丫頭片子,敢和我鬥,被打了吧!你是沒看見,池科長那一巴掌狠的,一下就給她臉打腫了。哼,要我說還是打少了,就該多揍幾下,狠狠……啊!”
李大媽痛呼,卻是頭髮被池早一把拽在了手裡。
上輩子擺攤兒賺錢,她沒少為了搶攤位和小商小販的打架,最知道“人狠話不多”的道理。
尤其對李大媽和王梅花這種欺軟怕硬、胡攪蠻纏的人,永遠別想著和她們講道理,必須先打服了才行。
所以池早一句話沒說,扯著李大媽的頭髮,趁她沒反應過來,就把她往牆上撞。
“咚咚咚”,一點沒惜力,眨眼間李大媽額頭就滲出血來。
“啊啊啊,小賤人,你敢打我!”李大媽疼的一邊尖叫一邊張牙舞爪的也想扯池早的頭髮。
旁邊,馬嬸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撲上來要幫忙。
“敢動我一下,我馬上去舉報你們!”池早聲音帶著冰,她轉頭看向馬嬸子,“以為對外說是蔣家的親戚,就沒人知道你其實是他們僱的傭人嗎?你們這是資產階級作風,該被批鬥!”
馬大嬸撲人的動作止住。
“還有你,你是許琴家狗屁的親戚。以為誰不知道你那點兒底細?怎麼,被兒媳婦攆出家門了,就跑來池家作威作福?”她又轉而看向狼狽的李大媽。
“你、你,你怎麼知……唔!”李大媽綠豆眼裡滿是驚恐,下一秒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警告你們,少他孃的惹我!再敢動那些歪心思,蔣池兩家可能沒事,但你們一定會丟了工作滾回農村!”
“滾!”池早衝馬嬸子一聲喝。
馬嬸子抖了下,轉身就跑。
至於李大媽……
“咚”,池早又扯著她頭髮狠狠在牆上撞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手。
她轉身,卻覺得還不解氣,直接一把拽掉了晾衣繩上的床單。
正要再扯旁邊的被套,不想一抬頭卻正對上院門口藍弈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