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的問題很快得到了回應,“我想要你們停下。”
誠然,他的做法是成功了的。
“拍照是為了記錄死者。”
“記錄死者?你……要給他們立碑?”
宋南熙突然出聲。
男人見她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對啊,科技不是很發達嗎?將照片裡死者臉上的血去除不是小事一樁嗎?”
確實是小事一樁,但是死者太多,沒有人這樣做過。
黎桑將腳下的槍撿起,緩緩站起身,“上車。”
“什麼?”
男人的嗓音裡透出不可思議,盯著黎桑的眼睛有些茫然。
他沒有聽錯吧?
讓他上車?
黎桑推了他一把,“上車,送你去最近的救助站。”
說這話的時候她瞥了一眼男人手上的傷。
他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鮮血已經開始結痂,但是卻並未癒合。
是這兩天的新傷。
那些孩子全都壓在碎石或者倒塌的房屋下,想要拍攝那麼多照片,一定是需要將那些碎石搬開的。
如果搬開那麼多東西,他的手絕對不可能還完好無缺。
而他的手確實沒有完好無缺。
不僅不是完好的,甚至還血肉模糊著。
黎桑沒有僅憑這點就相信他,可是她不能在路上耽誤太久,只能繼續啟程。
三名小孩交給他黎桑不放心,但是交給救助站她很放心。
在天災結束後,全國各地都接到指令,成立了大大小小的救助站,為了救助受災的群眾,無償提供服務,即便這裡是偏遠的農村,十幾公里外也該有救助站。
若是沒看見,黎桑可以視而不見,若是看見了,她就做不到視而不見。
“到時候會在救助站把你丟下,就是槍不能給你,我怕你害人。”
黎桑坐在駕駛位上,理所當然的開口。
聞言男人沒有任何異議,“沒問題。”
這一路都很順利,只不過十幾公里外黎桑確實沒有碰到救助站,是開了將近三十公里才碰見的救助站。
將三名小孩交給救助站的工作人員後,黎桑請走了那個男人。
之所以帶上那個男人也很簡單。
因為他受傷了。
而且黎桑並沒有證據確定他就是一個壞人。
反正都是舉手之勞。
只不過黎桑不知道,在她離開後,男人並沒有留在救助站接受治療,而是目送著黎桑的車子遠離後也離開了這裡。
至於他手上的血肉模糊,在他離開的過程中,開始迅速癒合。
直到完全癒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身形也在緩慢的法生著變化,原本他的身高不過和黎桑一般,可是幾息之間他便拔高了一節,甚至身形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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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黎桑會和江泰安一行人兵分兩路的原因是因為徐嬌。
徐嬌還肩負著給各省送糧的重任。
七個人護送又有點沒必要,索性便兵分兩路了。
這一次江泰安倒是沒有任何異議了。
因為寧從聞跟去了。
寧從聞現在可以號令喪屍,有他在,相當於又有一隻喪屍小隊在護著徐嬌的安全。
這一路上寧從聞都很安靜,沒怎麼說話。
徐嬌他不怎麼熟,和江泰安雖然見過不少面,但是也沒怎麼說過話,至於齊焱?
那就更不用說了。
寧從聞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堪比坐牢。
無聊得快要窒息。
甚至還不如讓大少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