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也太多了。」秦可連忙道。
「沒關係。」謝曜遞給她,又給她夾了好些菜。
清蓮和杏桃對視一眼,笑了笑便退了下去,屋內再次只剩下了兩個人。
秦可忽然想到方才杏桃說的話,問:「大表哥,我們現在是住在草原上的嗎?」
她今日還沒出去過,謝曜笑了笑:「不是,這是樓縣縣衙,不過離草原很近,若你還想去轉轉,一會帶你去。」
秦可點點頭,眼眸也亮了亮:「我吃的很飽了,也睡飽了,想出去消消食。」
謝曜道好。
秦可是九月離京,路上一月,此刻已到深秋。
北方的夜晚已經十分寒冷,出門前,謝曜替她披上了披風,毛絨絨的邊圍著小姑娘的臉,趁的她原本就小了一圈的臉更小了一些,謝曜捏了捏她的下巴,又重複了一遍白天的話:「太瘦。」
秦可嗔他。
兩人眼神交織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咳嗽聲,原來是大門並未關,謝煊不知何時前來,站在門口,背對著裡頭,卻是微微的提醒。
秦可瞬間後退一步,睫毛微垂,謝曜無奈的笑了笑,眼神也恢復了一絲清明。
「進來吧。」
謝煊這才轉身進來,笑著道:「本也不想打擾你們,只是家中來信了,剛才送到我這。」
家中的信?
秦可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這信應該是與她同一時間出發的那封,二表哥寫的。
謝曜接了過來。
既然人已經先到,那信中所言他自然也已經清楚,草草看過,便收進了袖中。
謝煊道:「我衝動離家,竟不知走後家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想來竟不如四弟,母親和祖母定對我失望至極。」
謝曜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西北兩月,收穫如何?」
謝煊:「見了很多人,經歷了一些事,心境也平和了許多,大哥,既然我已經將表妹平安送達,我想,後日便啟程回京。這裡有你,家裡卻只有二哥,我若不能在這個時候幫上些什麼,也談不上一個孝字了。」
謝曜猶豫了片刻,道:「不必急於一時,但你需要先給家中回信是要緊,用飛鴿傳書,現在就寫。至於回京,此事你容我想想,京中局勢雖焦灼,但並不是要緊的,明日你同我一起出發,我路上再與你詳談。」
謝煊點頭:「都聽大哥的。」
秦可問:「明日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謝曜回頭看她,笑道:「明日要去巡視邊境,不會很久,表妹安心等我。」
秦可聽說是去辦正事,乖巧的應了。
「外頭月色正好,大哥和表妹這是準備去賞月?」
謝曜點頭。
「一起?」
謝煊笑了:「我就不去了,大哥好好陪表妹吧。」
這點兒眼力勁他還是有的,自然不會湊到跟前去打擾有情人。
謝曜也沒勉強,謝煊道別後便轉身走了,謝曜拉著秦可走出了房外,剛出來,秦可便小聲的驚呼了一聲。
她抬頭,是渾圓明亮的月亮,竟然比在京中時看的要大些。她被深深的吸引,駐足看了好一會兒。
謝曜笑:「去草原吧,那兒的月色更美。」
秦可收回視線重重點頭:「嗯!」
兩人慢慢的朝外走,秦可這才看清這個小小的縣城,的確不大,但一磚一瓦都是古城和歷史的滄桑感,她看的有些痴了,不知不覺就跟著謝曜來到了縣衙外的馬廄旁。
這裡的馬都是散養,縣衙也不例外。
秦可想起之前大表哥帶她跑馬的經歷,彎了彎唇,正想開口。
忽然,她眉頭皺起,捂住了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