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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便是他一個人的,她只會對他笑,心裡也只想著他。
月苓沒說話,他湊近她的耳朵,聲音帶著蠱惑:“怕嗎?”
“不怕。”
陸修涼沒說話,只低低地笑了,漆黑的眸子在黑夜裡熠熠生輝。
他知道,她是個大膽的姑娘,婚期已經定下,就算她想逃,他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月苓的眼底一汪清泉,澄澈透亮的眸子裡盛滿了星輝,柔柔的聲音響起:“將軍。”
陸修涼垂眸看著她,眼神繾綣又眷戀。
月苓嫣然一笑,圈著他的脖子湊近了他,低聲呢喃,訴說衷腸:“你不喜歡別人,沒關係,喜歡我就夠了。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護我的家人,他們養育我,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也愛他們。”
對上他的眼睛,那裡面的喜悅淡了很多,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看著她。
月苓不在意地吻了吻他的薄唇,繼續道:“我既決定嫁給你,便永生永世不會與你分開,可若我家人出事,我會難過。將軍你這麼厲害,一定可以護好他們,也能護好我。”
“自然,我能做到。”
月苓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剖開了他心裡最陰暗的角落,那見不得光的地方乍然裂開一道縫隙,一束光鑽了進去。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獨佔我,不想讓我眼裡有別人,哪怕是我的親生父母也不行,對嗎?”
男人毫無被戳穿的窘迫與驚慌,沉聲答是。
月苓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撒嬌道:“你是不是傻啊,我嫁給了你便是你的人,你理應獨佔我啊,更何況,你這樣……”她湊到他耳邊,引誘他,“我心中甚是歡喜。”
頓了頓,繼續火上澆油:“小女子樂在其中,就愛你這副模樣。”
有的時候她都覺得,她與陸修涼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從前從未如此深愛過,竟不知自己的獨佔欲也是如此強烈,一想到他整個人都是屬於她的,就覺得無比興奮與滿足。
若是別人對他起了心思,她怕是也會不擇手段地將人趕走。
她知他缺乏安全感,所以才要將她身邊的人都趕走才心安,那麼她就給他安全感,讓他知道哪怕天塌下來她也不會離開他。
陸修涼惡狠狠地箍著她,發瘋一般咬住了她的脖子,一滴滾燙的淚落在了月苓光滑的面板上。
聲音沙啞:“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哄騙我,我信了。你記著今夜的話,若是食言,我會瘋。”
他原本可以將自己的心思壓得好好的,他能控制,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壓抑自己。
可她卻再三地挑戰他的底線,面對她的時候他毫無抵抗力,直到此刻,心中的猛獸被她親手放了出來,終於潰不成軍。
層層的枷鎖與束縛在今夜被她親手摘掉,從今往後,要生一起生,若是不能,就陪他一起下地獄吧。生生世世,到死都要糾纏在一起。
……
此時的正陽宮內,嚴皇后正替仁景帝寬衣,準備就寢。
嚴皇后將衣物掛好,想起來一事,“前些日子我同你說的嘉陽的婚事如何了?昨日齊王妃進宮還向我問了問情況。”
仁景帝攬著她走向床榻,溫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想給陸修涼賜一門婚事,正巧那日你跟我說起這件事,我便同陸卿提了提,他拒絕了,說是有了心儀的人,便作罷了。”
“嘉陽那個性子啊……”皇后嘆了口氣,“如今都十七了,齊王妃能不著急嗎。”
仁景帝寬慰她,“皇家的女兒不愁嫁,我會再看看朝中哪家公子與她合適,嘉陽就是性子衝了些,被寵壞了,但害人的壞心眼她是沒有的,你就別憂心了。”
齊王妃與嚴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