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
崔榮並不在意,笑道:“三公子,結親只是個幌子,既可以讓傅家卸下防備,又給了我們能夠自由出入傅府而不被懷疑的機會,我們只需將一些東西悄悄放進去,然後再向陛下揭發,證據確鑿,傅家賴不掉。陛下已有二相去其一的想法,傅姚兩家註定是水火不容。若是能讓傅家一蹶不振,再無與我們對抗的力量,那麼太子損失一員大將,寧王也會順理成章的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候陛下也無可奈何。”
姚家大公子早逝,二公子是庶出,所以姚之騫會是姚家未來的繼承人,有些事情必須要由姚之騫來做,才能讓寧王看到姚家人的能力和決心。
“太后娘娘雖常年禮佛不問世事,但她終歸是姚家人,她唯一的兒子寧王殿下自然和姚家在同一條船上。姚氏一族的富貴和寧王殿下的前途是一榮俱榮的,傅家支援太子,姚家支援寧王,這在朝堂上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就算兩家結為姻親,將來也難逃敵對的境遇。”
“可這與我娶月苓有何干系!月苓嫁過來就是我們家的人,與傅家再無關係,為何要算計她?!”
“若是傅家落敗,那傅家女也是個累贅,我們沒必要還留著她。”
姚之騫搖了搖頭,不贊同道:“你們太天真了,光憑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絕對不足以讓陛下厭棄傅大人,況且太子也會力保傅大人,陛下寵愛太子,你們不會得逞。”
崔榮笑容慢慢變大,“公子所言有理,但也要看這罪證是關於何事的,若是……叛國呢?若是這其中也牽扯了太子呢?”
姚震靜靜地看著兒子,緩緩道:“傅崇與大順國二皇子勾結,太子故意被大順劫走,許諾用西南十座城池換得自由,作為交換大順要助他登上這萬人之上的寶座,只是萬萬沒想到,鎮國大將軍會如此驍勇,隻身殺入敵營將人救走,阻止了計劃的進行。”
崔榮雙手合十,撫掌笑道:“當然,證據我們都已經掌握了,現如今二皇子已經伏誅,死無對證。”
姚之騫仍不甘心:“陛下不會信的,太子沒必要這樣做。”
“公子,陛下信不信都不重要,但只要朝中有人信,就夠了。君臣這道裂痕一旦形成,恐難修復。寧王殿下不比太子遜色多少,儲君並不只有太子一個人選。我們的陛下優柔寡斷,寧王不是沒有機會。”
姚之騫臉色難看,渾身緊繃。
崔榮眼裡閃過狠毒,“況且……傅家那位姑娘萬一出了什麼事,傅崇一定會方寸大亂,到時候他們內憂外患兼顧不得,正是我們一舉擊潰傅家的好時機。”
只要傅家完了,當年他所受的羞辱也算有了交代。他動不了傅崇的另外兩個女兒,那這個最受寵的小女兒若是出了事,傅大人怕是會崩潰吧。崔榮只要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左相大人成為階下囚的樣子,就興奮不已。
姚之騫大受打擊,他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道:“父親,當初得知你去求親的時候,你知道我多歡喜嗎……”
“騫兒,不過是個女人。”姚震手指緩緩收緊,他本該繼續說下去,說“不要因為女人衝動誤事”,但他突然張不開口。
“父親!你愛過母親嗎?你愛過人嗎?你懂愛嗎!”姚之騫雙目赤紅,緊緊地盯著與他血脈相連的父親。
姚震愣了,兒子哽咽地看著他,眼裡的絕望讓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也是因為一個女人離他而去,他才會瘋了那麼多年。
姚之騫與他何其相似,絕不能讓兒子也走上他的老路,必須將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他眼神飄忽,神思恍然,苦笑著:“就因為懂,才會給你這樣的忠告,為了一個女人衝動之下做了不該做的事,麻煩是無窮無盡的,相當於把缺點暴露在了敵人的面前,將把柄遞到了敵人的手裡。你會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