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開了。
愉悅感蔓延全身,笑意長久地掛在嘴角。
低沉的笑聲在屋中迴盪,悅耳又纏綿。
手鬆開眼睛,眼眶竟紅紅的。抬手觸了觸唇,眼裡的愛意綿綿不絕傾灑出來。
他反覆回味著,回味著唇上的溫度,那上面彷彿還殘留著她的清香,一時間竟後悔剛剛離開時沒有再一親芳澤。
從來不知,這滋味會讓人上癮,比烈酒更甚。
一想到會有許久都見不到她,這心裡便同百爪撓心般,讓人不安寧。
從前看著這屋子,覺得一個人清淨,但此刻他卻覺得缺了點什麼,若是她在該有多好。
小廝將洗澡水放好,陸修涼走到屏風後面,將外袍掛在一邊,脫裡衣時,一條白色的錦帕掉了出來,眼疾手快一把撈在手裡。
是她的手帕。
男人柔了眉眼,將手帕疊好,妥帖地放在一邊。
洗完後,隨意披著一件衣服,拿著手帕坐到了床邊。
反反覆覆端詳了許久,最後壓在了枕頭下面。
……
月苓躺在床上安穩地過了兩日,燒已經退去,但風寒依舊十分嚴重,時不時就要打個噴嚏。一打噴嚏頭就疼,整個人無聊又煩躁。
她趴在窗邊的軟榻上,百無聊賴看著窗外的鳥兒,懨懨道:“流月,最近有什麼趣事嗎?”
流月正在修剪屋中的盆栽,聞言眼前一亮,樂顛顛地湊了過來。
這幾日阿念和她娘每天對她耳提面命,姑娘生病要靜養,讓她少說話,沒事別忘姑娘身邊湊,現在姑娘主動叫她,可把她憋壞了。
興致勃勃道:“姑娘想聽什麼?”
月苓懶懶地靠著,眼皮無力地掀了掀,鼻音濃重,“什麼都行。”
流月轉了轉眼珠,興奮道:“姑娘肯定不知昨日發生了什麼!昨日府上來了一個人,三十多歲一個婦人,穿的破破爛爛的,看上去風塵僕僕,聽說是從鄴城過來的。”
月苓睜眼看了她一眼,狐疑道:“鄴城?”
她沒記錯的話,白雪茹當初就是從鄴城來到她家投親的。
“是啊!她自稱是白姑娘的親姑母,說白姑娘父母雙亡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鄴城,白家尋了她許多年,終於找到咱們家了。”
月苓微微蹙眉,上一世並沒有自稱白雪茹姑母這號人來尋親。
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此人不會是騙子吧?”
流月哼了一聲,“怎會?那婦人將白姑娘的生辰八字,家中親人的名號說得一清二楚,甚至連白姑娘身上哪有痣都抖了出來,當時大公子和老爺也在,臉色都黑了。哪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一個女子這些事的。”
月苓坐直了身體,“白雪茹呢?她可認?”
流月嗤笑一聲,“白姑娘那麼要強,怎麼肯認。那婦人一看就是鄉野村婦,那雙手又糙又皺都是繭子,一看就是整日做農活的。而且談吐舉止粗鄙不堪,白姑娘跟她回去嫁給山野莽夫嗎?”
翻遍腦海中的記憶都沒找到這個人的存在,想不到她一遭重生,竟改變了這麼多的事。
白雪茹必定不肯隨著那婦人離開,就是不知那婦人是如何找過來的,這背後是否有人在計劃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白雪茹領便當,下下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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