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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俯低身體,印上虔誠的一吻。
她剛剛說,再分開。
這是何意。
他們從前未曾在一起過,他待在西南十年,這中間從未回來過,為何要用‘再’。
這中間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陸修涼把頭埋進了她的肩膀,眼中劃過冷厲,也許他該去天牢和姚震聊一聊。
至於她是否真的隱瞞了何事,那不重要,只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其餘諸事他都可以當作不知道。
只要她愛他,就夠了。
又是一日的清晨, 夜間剛剛下了場小雨, 地面溼滑,許多落葉被風吹下。
床上的女子翻了個身, 本能地把頭埋進身邊人的懷裡。
“阿苓,要起來了。”
男人輕聲地喚, 惹得女子微微不滿。
“今日是九月初二, 皇后娘娘的生辰,我們要去宮中赴宴的。”
月苓哀嚎著, 抬手捂住了耳朵。
陸修涼眼中滿是無奈,說來也怪他的。
罷了, 繼續睡吧, 宮中那邊告假就是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
男人復又摟住她, 讓她繼續睡。
突然, 月苓睜開了眼睛, 蹭的從被窩中坐起來, 一副驚恐模樣,“何時了?”
“巳時。”
“晚了晚了。”
她越過男人的身體,跳下床,慌忙的拿衣服穿。
陸修涼嚇得心跳停了一瞬,一把攔腰把人抱了回來。
“鞋也不穿, 坐這!”
月苓看他冷著臉,慢慢哦了聲,忍不住催他, 一邊還抱怨著,“都怪你,我今日起晚了!”
“是我的錯。”
“去晚了皇后娘娘會生氣吧?”
“不會,我提前打過招呼了。”
月苓默了默,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怎麼打的招呼?”
陸修涼幫她穿好了衣服,淡淡道:“你起不來。”
月苓嘆了口氣,若不是她嫁了個有權有勢的夫君,哪能體會這種特權。
微一抬眸,看到男人正自己穿衣,月苓給自己穿好鞋襪,走了過去。
“夫君,我來吧。”
男人垂眸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那就有勞夫人了。”
夫妻二人到達宮中時,已經晚了些許。
眾目睽睽之下,陸修涼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大殿中央。
“微臣與夫人祝皇后娘娘鳳體康泰,福澤萬年。”
說罷將賀禮送了上去。
最近五皇子正在學習騎馬射箭,陸修涼的賀禮中便有一把上等的弓箭。
嚴皇后滿意地笑了笑,“你們有心了,快些起來吧。”
二人謝恩,陸修涼牽著月苓到了位置坐好,嘉陽郡主帶著侍女也走了進來。
嘉陽行了禮,餘光看到那二人正湊在一起小聲說著話,皺了皺眉,哼了一聲也坐下了。
皇后娘娘的下首坐著太子,他此刻正和崔楚雲談笑風生。
太子妃還在修養,今日並未出席,崔楚雲作為未來的太子側妃,今日陪伴蕭恆左右。
席間眾人心裡都有了數,誰也不敢看輕這位剛入京城沒多久的崔姑娘。
月苓有胳膊懟了懟旁邊的男人,“太子演技不錯啊,對著不喜歡的女子也能笑地這麼好看,你們這些男子當真是叫人看不透。”
陸修涼淡淡看了眼那邊,為自己辯解,“所以他是太子,我不會逢場作戲,只配上前線打打仗。”
月苓悄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你當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想你初回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