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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蘇景裴而言,其實已經算是另類的勝利。
逃避說明什麼?說明沈餘好並非不為所動,說明蘇景裴已擠入那顆難以靠近的心。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司機將車停在車庫,蘇景裴將沈餘好扶了出來,沈餘好睏極了,走路走得歪歪扭扭,若不是蘇景裴在撐著,定然已經滑至地上。
“少爺,需要我來扶著這位先生嗎?”司機陳叔問道。
“不了,我一個人可以,你早些回家吧。”蘇景裴拒絕了陳叔的幫忙。
過了幾秒,蘇景裴又改口,“陳叔,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到背上去。”
陳叔愣了一下,而後才開始動作。
沈餘好再瘦也是一個成年男人,蘇景裴掂量了一下背上的重量,想著還好自己有健身的習慣,到時候公主抱也應當是可以的。
沈餘好趴在蘇景裴背上睡得很安穩。背上揹著一個人,開門也就變得費勁兒了些,待把人安置在床上,蘇景裴出了一身汗。
蘇景裴將壁燈開啟,又去衣櫃裡翻找換洗的衣服,他把人帶回來並沒打算做別的,只單純想要跟沈餘好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太久沒有與對方見面了。
等蘇景裴找好睡衣,床上的人已經翻了個身,修長的身體舒展在被單上,臉微微朝下,從蘇景裴的視線只能看見沈餘好高挺的鼻樑。
“還真是沒有戒備心。”蘇景裴爬上床,撐在沈餘好上方,用手戳戳那泛著紅暈的臉頰,小聲嘟囔道,說完又無聲笑了起來。
沈餘好醉酒後不怎麼折騰人,蘇景裴用浸溼的毛巾幫沈餘好隨意擦了擦身體,白玉般的身體泛著誘人的粉,他一眼沒敢多看,生怕自己忍不住。
等收拾好床上的人後,蘇景裴才騰出時間去浴室,就在寂靜的空間內傳來浴室門鎖落下的聲音後,床上的人卻慢慢睜開了眼。
床上人眼神有幾分迷茫,迷茫中又偶爾夾帶兩分清醒。鼻翼微動,他皺皺眉,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可帶他來的人又是個熟悉的人。那人還給他換衣服。
沈餘好想到這兒,眉間的褶越發凸起,後知後覺地抬手緊了緊領口,閉上眼,語氣極度不耐煩地說:“不許扒我衣服。”聲音極小,也不知道是對哪位說的。
這處房產是蘇景裴往日在b市生活時最常來的地方,近幾年因為他待在s市的時間要更多一些,房子每日只有阿姨來打掃,慢慢的,蘇景裴在此生活的痕跡都不怎麼明顯了,就連睡衣都只有兩三套。
今天還是蘇景裴這次回b市第一次過來。
蘇景裴從浴室出來時,沈餘好已經自己扯過一半被子睡到了床的另一邊去。蘇景裴挑挑眉,醒了?也不對,如果真清醒了,那床上現在就該沒人了。
時間已經不早,蘇景裴關了燈掀開被子躺在了沈餘好身旁。
這不是第一次與沈餘好同床共枕,蘇景裴卻睡不著,摻雜著酒精的血液在身體中緩緩流動,連帶著精神越發亢奮。
他兀自出神,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道熱源朝他靠近,接著他感覺一隻柔軟的手摸索著拽住了他的手腕。他心下一驚,往身旁看去,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溼潤的眼睛。
“你好煩。”兩人對視許久,沈餘好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倒是仔細說說我哪兒煩了?”蘇景裴低聲笑道。
“就是煩,”沈餘好不樂意再往下說了,他有點不耐煩,“睡覺了,晚安。”
蘇景裴啞然失笑,還會說晚安,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沈餘好要睡,他偏偏不讓他睡。他捏著人的下巴,自己則是撐起半邊身體,頭微低,兩人的鼻尖都要碰在一塊兒,一方空間,是彼此的氣息。
“不說完不許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