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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餘好一人待著也會覺得無聊,於是去了黎雲珂那兒。
黎雲珂最近也無聊得很,他的餘先生出差未回,他又沒有什麼朋友,每天在家裡就是掰著手指頭混日子。
沈餘好其實不太看得慣餘先生對待黎雲珂的態度,好像黎雲珂是隻小寵物,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沈餘好與黎雲珂一同盤腿坐在沙發上,兩人腿邊放了一堆毛線,是阿姨幫他們買來的。黎雲珂想織一條圍巾給餘先生,沈餘好本來是幫他來捲毛線的,不知怎麼的,自己也跟著織了起來。
“我說你練多久了?這麼熟練。”沈餘好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針線,又看黎雲珂那已經初見雛形的圍巾,懷疑黎雲珂是偷偷加課了。
黎雲珂揚了揚下巴,眉開眼笑地說:“我都織了好多條了,你比不上我很正常。”
“你織那麼多做什麼,用來賣嗎?”沈餘好挑眉問。
黎雲珂霎時啞火,連帶著表情都垮了。沈餘好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問題是剛剛那幾句,沒有一句是特別的。
黎雲珂垂著眼,慢慢說:“先生好久沒有回來了,我一空下來就想他,織圍巾挺消磨時間。”
他又莫名加一句,“我不想喜歡他了。”
沈餘好想起去年黎雲珂的模樣,又對比現在的他。像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一樣,提起餘先生時,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沈餘好有點擔心。
“不是以前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一定要把餘先生追到嗎?怎麼突然就洩氣了。”沈餘好抬手揉了一下黎雲珂的頭髮。
黎雲珂眼睛有點紅,他往沈餘好這邊挪了挪,靠在他肩上,說:“我總是對他說喜歡,我都沒有得到過回應,這樣很累的。”
沈餘好知道一定不只是這些原因,可黎雲珂只願意說出來那麼多。他又突然想到了蘇景裴,蘇景裴對他說過那麼多次喜歡,若他一直是這樣若即若離的態度,蘇景裴是不是也會覺得累,也有一天會說出不想再喜歡沈餘好這樣的話。
除夕那天,沈晴安終於從非洲回來。沈餘好奉命去接她。他打著小算盤,沈晴安與蘇景裴的航班落地時間相差不大,他或許還能與蘇景裴見一面。
接到沈晴安後,沈餘好先把她安頓到機場附近的一個咖啡店中,蘇景裴的飛機還有十多分鐘落地,他現在過去能夠正好與他碰面。
沈晴安的直覺向來敏銳,更何況是她的同胞弟弟。她早就覺得沈餘好不對勁,就等著他發作。所以沈晴安把沈餘好攔下了,不把話說清楚哪兒都不想去。
沈餘好含糊其辭,“接一個朋友。”
沈晴安看著他,笑笑說:“哪門子朋友啊,這麼重視。”
沈餘好:“就很好的朋友。”他想著,要不然就別接了,反正最多說兩句話,不如過幾天都有時間,再好好一塊兒待著。
可是他在剛才怕蘇景裴下飛機後直接走,已經給蘇景裴發了訊息。
兩人僵持著,沈餘好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他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很有可能是蘇景裴的號碼。只是一兩秒,沈餘好就做出了決定,不接等於不打自招,坦坦蕩蕩反而不會引人懷疑。
於是他當著沈晴安的面接了蘇景裴的電話。
蘇景裴沒想到沈餘好會過來,看到這條訊息時,身體上的疲倦一掃而空,從而被愉悅填滿。
兩人的談話內容很是正常,就像是最普通的朋友。而沈晴安知道對方是個男人以後,戒心立即放下,她衝著沈餘好做了個口型,“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那頭蘇景裴說了句什麼,沈餘好猶豫一瞬,然後把地址報給了他。
“他等會兒自己過來。”沈餘好說。
“還真是好朋友啊,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