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歲安嘴甜,玫瑰也確實嬌柔美麗,只一個小時,他們帶來的玫瑰便銷售一空。
蘇歲安跟財迷似的清點著手中的錢,溫黎東則是蹲下身將小攤的東西收拾好放入車中。溫黎東
今日穿了一件針織薄衫,袖子被挽至手肘處,露出了結實有力的手臂,他一手扶著車框處,身子稍稍探入後備箱,而後變戲法似的從裡頭拿出一束用透明玻璃紙包著的玫瑰。
「給你,我的小朋友。」
男人低沉的聲音穿過在喧鬧的人聲中準備抵達蘇歲安的耳中,接著一抹粉色躍入蘇歲安的眼簾,他錯愕地抬頭,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花束。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赧,蘇歲安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麼還偷偷留了啊。」
溫黎東把玫瑰塞到他的懷裡,又揉了揉他的頭髮,笑道:「本來就都是你的,至少在花期裡,我想每天都送你一束花。」
「這個是可食用玫瑰嗎?」蘇歲安錯開視線,眼神飄忽在淡粉色的花瓣上,腦子裡已經想好了許多種處理這束玫瑰的方法,可以做玫瑰餅、可以泡茶、可以做成乾花……總之沒有一種是捨得讓它腐爛的。
「怎麼就想著吃了?」溫黎東啞然失笑,不過這也很像蘇歲安的風格,「是可食用玫瑰,回去問問廚娘可以怎麼處理。」
這件事先告一段落,他們兩人早早收工,其餘的人卻不見蹤影,想來生意應該是很興隆。
蘇歲安把錢收好,然後指向一家甜品店,他的眼睛在放光,「今天收成不錯,我們去吃蛋糕,好不好?」
溫黎東自然是依著他,「好。」
司機與保鏢就在附近,溫黎東將車鑰匙交給司機讓他將車開走才同蘇歲安走入那家店。
蘇歲安興沖沖地點了好些蛋糕飲品,活像個高中才畢業的少年。蘇歲安的臉嫩,一張臉十分精巧,今日又穿了一件白灰色的連帽衛衣,年齡看上去也就是一副少年樣。
蘇歲安沒有辦法對溫黎東做出一些很過分的事情,哪怕他還在同對方生氣。
他喝了一口冰飲,突然說:「李仲周是我喊過來的。」
溫黎東向來不待見李仲周,因為對方曾對蘇歲安動機不純,哪怕這是許多年之前的事情,那也讓溫黎東耿耿於懷。
他醋歸醋,卻不會因為這件事同蘇歲安發脾氣,但到底還是有些情緒,聲音就有些悶悶的,「嗯。」
蘇歲安的手指在杯壁上劃動,他注視著溫黎東,問:「是不是心裡不好受?」
聞言,溫黎東錯愕地抬起頭,顯然是沒有想到蘇歲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似有所感,心頭慢慢的又被一股澀意糾纏。
蘇歲安笑了笑,但笑意沒有抵達眼底,他說:「溫黎東,我比你更難受,在看見你和蘇喻的新聞的時候。」
蘇歲安還記得那些事情,也記得自己因為這事兒大病了一場,更記得溫黎東對他說的謊。
哪怕是做戲,他也沒有辦法真的去跟李仲周做一些曖昧的事情,但他還是想要讓溫黎東稍稍感同身受一些,於是他喊來了李仲周。
在蘇歲安同溫黎東如今的這段關係中,蘇歲安一直在十分勇敢的扯開傷疤,而溫黎東則是十分努力的撫平那些傷口,他們都在為這段關係而努力著,也十分坦蕩的面對曾經發生的事情。
溫黎東沒有道歉,而是靜靜地聽蘇歲安把話說完。
蘇歲安說得很慢但很認真,「那時候我在想你一定不會和蘇喻有關係,也一直在等你的解釋,但是你還是選擇騙了我,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再好好解釋一遍,好不好?」
無論何時,蘇歲安永遠懷抱著一顆赤誠的心,愛就說出來,想要就去爭取,他還愛著溫黎東,也努力的再次朝著對方前進,只是想要重歸於好,註定要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