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朋友蘇歲安在凌晨四點時體溫再次衝進一個新的高度,蘇歲安燒得眼睛通紅也睡不著覺,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讓他難受不已。
溫黎東扶著他讓醫生為他注射針劑,蘇歲安害怕打針,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啞著聲音找哥哥。
溫黎□□然好像看見了王姨描述的那個場景,抱著蘇歲安的手臂再度收緊,他親了親蘇歲安的耳朵,「在,我在。」
終於得到了回應,蘇歲安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清醒,他努力張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待看清之後,委屈與難過全部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他抬手重重地推溫黎東,當著溫黎東的面把那句轉告的話說了出來。
「我不要你了!」蘇歲安努力大聲喊著。
一句話就消耗完了他的體力,蘇歲安又變成了一隻病貓,而溫黎東抱著他有些不知所措,「乖一點,等你好了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蘇歲安連是現實還是夢境都分不清楚,又哪裡能夠明白溫黎東說的話呢?他只是覺得自己很累,意識沉入了海底,周圍寂靜無聲。
直到第二天中午,蘇歲安的溫度才徹底下來,他發了一聲汗,靠在床頭端著碗喝王姨給他熬的粥。溫黎東也在一旁,卻收不到蘇歲安的任何一個眼神。
蘇歲安與王姨在那兒親親熱熱的說話,溫黎東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可明明……他是蘇歲安的哥哥,怎麼能是外人呢?
溫黎東不想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於是在蘇歲安喝完碗裡的粥後立即接過他的碗,又遞上一碗雞湯,蘇歲安只看了他一眼就飛速的移開了視線。
「喝了對身體好。」溫黎東舉著碗,眉目冷肅地看著蘇歲安。
「可是我飽了,吃不下了。」蘇歲安給了回答,他攪著幾根手指,視線飄忽不定,嘴唇還因為方才的進食而有些濕潤。
王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她適時地來打圓場,伸手接過那碗湯,道:「好,我們飽了就先不吃啦,我去找醫生問問吃什麼好,你和哥哥好好說會兒話。」
聽到王姨要留自己和溫黎東獨處,蘇歲安立馬急了,他抬手拽住了王姨的袖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阿姨,我不想。」
蘇歲安不想,但溫黎東想。
溫黎東瞥了一眼蘇歲安,對王姨說:「王姨,您先走吧,我看著歲歲就好。」
王姨雖然護著蘇歲安,但也希望兩人的關係能夠稍微修復一下,於是聽溫黎東話離開了病房。
在王姨轉身的那一瞬間,蘇歲安立即鑽進了被子裡,悶死也不想跟溫黎東多說一句話。他還記得自己昨晚說的話,他不要溫黎東了。
但溫黎東要蘇歲安。
溫黎東還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並沒有去扯蘇歲安的被子,他相信蘇歲安一定會支稜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他開門見山道:「我和蘇喻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鼓包裡的人挪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蒙耳朵。
溫黎東想了想還是將手放在了被子上,隔著薄薄的被子抓住了蘇歲安的手。
蘇歲安沒想到他會來這招,被嚇得瑟縮一下,像受驚的小動物,他想要掙開溫黎東的桎梏,卻沒想適得其反地激起了溫黎東心中的那點固執,男人的握住他手腕的力氣更大了。
「歲歲,別動,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溫黎東沉聲道,「如果不想知道,我也告訴你。」
黑暗中,蘇歲安眨了眨眼睛,眼眶又有些泛酸,沉默就是他的武器,他也只能用這個對付溫黎東。
溫黎東猜到了蘇歲安會這般,於是也做好了自言自語的準備。
「我和蘇喻只是合作關係,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同她說了合作就此結束,」溫黎東簡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