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沒有思考,在某些情緒冒上來的一剎那,紀廷謙便伸手將明淮大力抱在懷中,明淮被這種力道勒得生疼,他擰眉往紀廷謙臉上一看只覺得對方的心情似乎格外差。
“怎麼了?”明淮伸出一隻手回抱住紀廷謙,抬頭有些擔心地問。
紀廷謙低頭親了親明淮的唇角,眉頭緊緊擰著,嘴角下壓,整張臉都寫著不開心,“我會對你好,你以後不許找別人了。”
找別人?!明淮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紀廷謙,他到底做了什麼會讓紀廷謙產生這樣的錯覺。驀地,明淮靈光一現,他想起了昨晚徐卓晏與紀佩涵二人的反常舉動,以及徐卓晏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明淮試探著問:“你昨晚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不出明淮所料,紀廷謙看起來更不開心了,滿臉風雨欲來之色,但他還是回答了明淮的問題:“林知夢說的。”天知道,當林知夢將那些東西拿給自己看的時候,憤怒幾乎就要焚燬理智,即便他知道明淮不會是那樣的人。
聽起來不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明淮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不過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昨晚的事情解釋清楚,他掙開紀廷謙,然後抬手摟住紀廷謙的脖子,仰頭親了一下紀廷謙,他笑了笑,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紀廷謙保持沉默,神情卻已經出賣了他。
明淮憋住笑,戳了戳紀廷謙的臉,“別板著個臉了,我知道昨天林知夢肯定跟你說了很多關於我的難聽的話。”他停了一會兒,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語氣格外認真,“別人怎麼看我,我不在乎,但是你怎麼看我,我很在乎。”
“沒有……”紀廷謙怕明淮誤會趕緊否認,但他一開口便被明淮打斷了。
“我知道你不會,”明淮很篤定,“但我還是要解釋清楚,昨晚我去那裡見了兩個朋友,就是好朋友。我不清楚林知夢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那兒,但我還是想要跟你說,不管你昨天聽了什麼話,我都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我……”紀廷謙的氣焰讓明淮的幾句話給消滅了,情緒忽高忽低的,他想著明淮對他來說是真的非常特殊,長那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明淮這般能夠輕易挑動他的情緒,“我知道了。”
知道昨晚是誤會之後,紀廷謙身上酸味兒總算是少了點兒。
明淮最後想起了什麼,目光彆扭地別開了些,“還有你說的那什麼別人……”他突然覺得有點兒羞恥,“從來都沒有別人。”
紀廷謙頓時愣在了那裡,腦中自動放映著他們的第一次,明淮的動作嫻熟至此,又熱情,又主動,居然……是第一次?
明淮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的疑惑點在哪了,明淮瞪了他一眼,說:“我天賦異稟不行嗎?”
到了晚上,明淮便坐不住了,他想著晚上還有一場自己的戲,上午和下午的戲都推到後頭去了,這場是怎麼也不能推了,不然有些不像話。
紀廷謙看著一邊咋咋呼呼的明淮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他的視線在明淮的臀部逡巡,說:“不是還難受著嗎?我跟傅導請了一整天的假,明天再回劇組也不遲。”
在上午的時候,明淮便將自己恐怕要被於方嵐和傅海榮訓這件事跟紀廷謙說了,卻沒想明淮一說,紀廷謙神色淡淡的來了一句他一早就跟傅海榮請了假,明淮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有一瞬間覺得還不如讓傅海榮罵。
這還不夠,紀廷謙還表示於方嵐那邊也通知了,明淮欲哭無淚,只能抓住最後一點微弱的希望問紀廷謙這兩邊他用的都是些什麼理由。好在紀廷謙沒有太過於實誠,他說的是昨晚和明淮喝酒,明淮宿醉身體不怎麼舒服,起不來了,要休息一天。
“啊?”明淮知道紀廷謙意有所指,他臉紅了紅說,“但是落這麼多戲份不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