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明淮就給出了答案,他說:“嘴對嘴喂,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說罷,明淮被自個兒逗笑了,紀廷謙怎麼可能期待,自己也就只能乘著人家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口頭上欺負一下人了,同時他也沒有指望紀廷謙能夠回應。
哪想紀廷謙卻慢慢坐了起來,明淮趕緊去扶。
坐好以後,紀廷謙直勾勾地看了明淮兩分鐘,把明淮看得頭皮發麻,他忍不住開口:“我說你不喝藥也別這麼看著我啊。”
但下一瞬,明淮才明白什麼叫做真的頭皮發麻,嘴唇上覆蓋著男人粗嚦指腹,他順著這隻手臂望著手臂的主人,對方也恰巧在看他。明淮覺得紀廷謙一定是故意的,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紀廷謙傳染了,不然為什麼臉上如同火燒一般,燙得驚人。
紀廷謙的聲音比往常要沙啞,卻也帶著致命的性感,“不能親,會傳染。”
明淮瞬間丟盔棄甲,他想自己沒有被傳染,但紀廷謙的腦子一定被燒糊塗了。他故作冷靜地開啟了紀廷謙的手,說:“好,那不親,你吃藥。”
紀廷謙垂眸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
明淮無比慶幸房中只有攝像而沒有收音。
老老實實喝了藥以後,紀廷謙便又睡了,不過他睡得十分不安穩,腦中總浮浮沉沉著一些光影,他費盡心思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光影馬上就要消失,直覺告訴紀廷謙這些於他而言萬分重要,他擰著眉,格外難受,前方是萬丈深淵,他想要留住它們,奮不顧身,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消失在前方。
意識模糊中,他似乎喊了一句什麼,而後一道輕而柔的聲音闖入他的識海,“好,我不走。”
這道聲音像是一劑鎮定,很好的安撫的紀廷謙的情緒,讓他很快安定下來,接著便再次沉沉睡去。
紀廷謙的身體底子擺在這裡,喝了藥睡一覺醒來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發了汗,黏黏糊糊的挺難受。
他在浴室中任由花灑的水流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神情不是一貫的冷峻,而是變得格外奇怪。今天發生的事情,紀廷謙都記得,發燒發得腦子糊塗了,但沒把腦子燒壞。
他略有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自己怎麼會在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面前露出這般模樣?這太不合理了,就像是身體的本能,你根本無法控制。
紀廷謙承認,活了二十八年的他犯彆扭了,物件是明淮。
然而反常的不僅僅是紀廷謙,還有明淮。
無論是紀廷謙這個當事人還是旁觀者都覺得明淮似乎熱情得有些過分,或者是說黏人得有些過分,一見紀廷謙,明淮便噓寒問暖個不停,眉眼彎彎,左側的酒窩不能再明顯。
終於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明淮和紀廷謙相對兩無言,表情都格外嚴肅,不過一個是真嚴肅,一個是假嚴肅。
“你怎麼了,是還不舒服嗎?”明淮洗好的紫薯往邊上一放問。
紀廷謙搖頭,神色格外認真,“謝謝。”
明淮一下就明白了紀廷謙在說什麼,他失笑道:“不用謝啊,又不費勁。”
洗完紫薯以後明淮本來要與紀廷謙一同回去的,但他中途被高導叫走了,說是於方嵐找他有點事情。
明淮一進屋就看見於方嵐臉黑著坐在椅子上,見明淮來了,於方嵐指了指她的對面,淡淡說:“坐。”
明淮依言端坐在她對面,等待著訓話。
“你和紀廷謙怎麼回事?”於方嵐擰眉問。
於方嵐偶爾會去看看拍攝情況,然而兩天下來明淮的種種行為時不時地挑動著女人敏銳的直覺,仔細思量之後她暗自起了疑心。明淮太反常了,入圈那麼久,仗著背後的勢力,他都是我行我素,對人絕對不會過分熱絡,但紀廷謙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