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心思的討好全成了泡沫。
任與騫說起這事兒時還帶了一點委屈。
葉容舟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他有些詫異。
而任與騫那頭還在自顧自地說:「經過兩天的反思,我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你別生氣了,我這次是真想好好學。」
言罷,他立即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紙,漂亮的字跡工整地填充了整張紙,任與騫將它鄭重地放入了葉容舟手中,說:「諾,給你的。」
葉容舟不明所以,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是一封保證書。他想說不用這樣,又想解釋自己沒有生氣,但在觸及到任與騫的眼神時,他突然改變主意,對方願意上進其實是好的。
「這麼自覺啊,」葉容舟抿唇一笑,「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任與騫立即搖頭,恨不得發誓給葉容舟看,「沒有逗你,就是你上次也聽到了,我媽說我成績再不提升就得回京城,我不想回去。」
這也算個原因,主要還是任與騫想看葉容舟開心。
葉容舟想了想,丟擲威脅,說:「那這次你一定要好好學,不然我就真的再也不管你了。」
葉容舟自認為已經擺出了一副十分生氣的模樣,其實落在任與騫眼中只給對方帶來一種感覺,他還願意生氣就好。
任與騫說話算話,一上午都沒睡覺開小差,翻開教科書,手中握著筆,很認真地在聽課。每節課結束後,葉容舟便拿過他的書來看,然後監督他補全筆記。
葉容舟對任與騫的要求不高,各科能夠及格就行。
下午數學課一下課,一班外面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是曹修雲帶著幾個高大的男生,他手裡還抱著球,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葉容舟沒有出聲阻止,他想看看任與騫會怎麼處理。
走廊上人來人往,任與騫上去和曹修雲碰碰肩膀,然後低聲對眾人說:「你們去吧,我還有幾個題沒做完。」
他這話一落下,眾人就跟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吳尚是其中一員,他問出了所有人心裡的疑惑,「不是啊,你這什麼時候轉性了啊,居然這麼熱愛學習了,稀罕事兒啊。」
任與騫還沒說話,曹修雲就賤兮兮地指了指裡頭,說:「一班的班長,市一中的學神,你們聽過吧?葉容舟是也,現在可把你們任老大吃得死死的。」
他的表情實在欠揍,任與騫上去就捂住的他的嘴巴,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就是突然想學了,怎麼的?」
誰也不信任與騫的話,只當他是被小班長給管住了,眾人默契的唉聲嘆氣,然後用揶揄地眼神看任與騫。
曹修雲懟懟他的肩膀,沖他眨眼,「懂你啦,兄弟。」
這眼神活脫脫像任與騫背著他們找了個小媳婦兒似的。
「滾滾滾!」任與騫推著他們往旁邊走,真是眼不見心不煩。
把人趕走之後,任與騫立馬回到座位,拿出化學習題冊讓葉容舟給他講題。
「不去打球?」葉容舟故意問。
「不去。」任與騫回答得異常堅定。
葉容舟悄悄彎了彎嘴角,好乖。
任與騫以前總喜歡往校外跑,但葉容舟一般就在食堂解決,他跟著葉容舟在食堂吃了幾次後覺得味道其實也不錯,便一直跟葉容舟在食堂吃了,他這樣一弄,連帶著曹修雲那群人也一塊兒在食堂紮了根。
葉容舟照例刷了一葷一素,他並不重口腹之慾,米其林和路邊攤在他口中就是一個味道,學校食堂的飯菜他也吃不出好吃與否,每日的一葷一素就是為了填飽肚子。
但任與騫不這麼想,他總是把葉容舟代入弱勢的一方,便總以為對方是為了省錢。
這個年齡的學生本就在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