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東誰都不怕,就怕一個蘇歲安,於是隻能老老實實在醫院呆了一星期。
剎車失靈這樁事是什麼性質再明顯不過了,溫黎東明面上選擇了報案,但背後找了另一股人調查這樁事。
溫黎東接手溫家以來得罪了不少人,一時間難以確定目標,他曾想過是蘇喻,但又覺得蘇喻不像是這般莽撞之人。
出院那天,王姨做了一大桌子飯,在飯桌上便止不住的唸叨要請個大師來做法,這都接二連三出了不知道多少事兒,實在讓人難以心安。
蘇歲安與溫黎東都沒有反駁王姨,因為這大半年是真的極其不順,先不說小事兒,光說這進醫院的大事兒,說句不好聽的,蘇歲安都能在醫院安家了。
飯後,蘇歲安把溫黎東拽到主臥,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東西塞到溫黎東手中。
溫黎東挑挑眉看手中的大紅包,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他笑了笑揶揄道:「還有私房錢?」
蘇歲安臉倏地紅了,他結結巴巴說:「我賺的。」
溫黎東聞言有些錯愕,「這還在我眼皮子底下賺起錢來了?」他打量著蘇歲安,「從哪兒賺的?」
蘇歲安不是很樂意,但還是說了,因為答應了不能再騙人。他哼哼道:「給人寫了兩首曲子,賺了一點錢。」
蘇歲安肯定是匿名接活,可想而知賺得肯定就是那麼一點兒。溫黎東摸索著這紅包的重量,恐怕那些錢都在這裡裝著了,他心裡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兒。
「小土豪,」溫黎東的手指緊了緊,心也緊了緊,「還真是捨得。」
蘇歲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又覺得沒氣勢,於是瞪了溫黎東一眼,說:「我才不捨得,我是小氣鬼!」
說罷,蘇歲安便跟只兔子似的離開了主臥。
既然已經被溫黎東知道了自己智力恢復正常的事兒,蘇歲安便不再藏著掖著,做什麼事情不裝,但他性子本就帶著一點兒少年氣,有時看上去還是那個小傻子。
七八月的天氣正熱,polly只能待在室內,蘇歲安這隻怕熱的兔子也只能待在室內,離開房子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這邊蘇歲安已經坦白,但該少的檢查還是一樣沒少。
蘇歲安是真的害怕進醫院,下午兩點的檢查,讓他拖到三點才開始,到了醫院也扒拉著車門不願意下來。
蘇歲安眼巴巴地看著溫黎東跟他談條件,「我們不去好不好?我都跟你坦白了,以後也不瞞著你了。」
溫黎東還真沒想到這招居然不是他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怕進醫院。
溫黎東氣極反笑,他問:「蘇歲安,你幾歲了還怕醫生?害不害臊。」
蘇歲安就知道小傻子的待遇與聰明蛋的待遇截然相反,之前好歹還哄兩句,哪裡有像現在那麼兇的。
蘇歲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八歲。」
溫黎東:「你在做什麼夢?再說了,管你八歲還是幾歲,今天都必須去看醫生。」
蘇歲安努力爭取,「你看我智力都恢復了,不看醫生也一樣。」
溫黎東不客氣的把人直接抱下了車,蘇歲安驚得直接抱住了他的肩膀,驚懼道:「你放開我!我都十八了。」
「知道就好,」溫黎東把他放了下來,改牽他的手,「還有,你不是十八,你都二十七了。」
蘇歲安當然知道自己幾歲,但記憶停在那兒,他還是無法對二十七這個年齡形成一種認同感。
檢查比較簡單,主要是看蘇歲安腦子裡地血塊是否有消散的跡象。血塊比上一次檢查時要小一些,但還是壓在那兒,蘇歲安暫時無法恢復記憶。
溫黎東輕嘆了口氣,被蘇歲安聽了個正著。
等上了車,蘇歲安擰著兩條眉毛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