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除了他們,還有李姨夫妻倆,他們在任家做了那麼多年事兒,對於任與騫說的這些也知道一二,但如今被挑到了明面上,他們就不好再聽了,互相使了個眼色就離開了客廳。
「我和你爸的事兒輪不到你管,」徐青曼並未動怒,「你來之前我就同你說過,得到什麼就註定要失去另一些東西,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和你爸不可能離婚。」
任與騫眼神一寒,「愛離不離,所以我愛回不回。」
聞言,徐青曼往前走了兩步,那雙美眸藏著薄怒,「你是鐵了心要待在這個小地方?」
任與騫梗著脖子,道:「這裡很好,我很快樂。」
大概是知道說不動任與騫,徐青曼第二天一早就走了,連早餐都沒有同他一塊兒吃。對此,任與騫倒是樂得自在,寧市有他的小同桌,他才不回京城。
葉容舟很努力的再給同桌補課,但人成績還是不上不下,弄得他有些懷疑人生,但當看到任與騫那張漂亮臉蛋時,又覺得對方成績差是可以理解的。
上天是公平的,任與騫的智商都用去換了美貌。
眼看著已經三月底,這天已經徹底暖了起來,市一中的學生換上了春季校服,白底天藍色條紋,全國至少有一半學校是這個款式的校服。
葉容舟喝熱牛奶的習慣仍舊留存,但沒有再給任與騫帶,他察覺到了人家對牛奶不感興趣,牛奶改成了豆漿。
任與騫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小同桌的好,殊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一班大部分學生的眼中釘肉中刺。
快升高三了,大家都想跟成績好的人成為同桌,這樣問問題會很方便。
葉容舟就是一個香餑餑,還是個熱心的香餑餑,他每日對任與騫進行的那些專項對點教學,坐在他們附近的同學都看在眼裡。奈何任與騫不明白葉容舟的好,簡直讓一班的學生捶胸頓足,恨不得馬上就取而代之。
任與騫數學又只考了四十分,葉容舟抿著唇,十分嚴肅地看這張試卷,明明上面很多題目他都講過,但任與騫一個都沒做出來。
「你是不是不想學啊。」葉容舟很認真地問,他的手心沁出一層汗,問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確認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給任與騫帶來了困擾。
「對啊,」任與騫漫不經心地捏起葉容舟的發尾,大少爺是真不想學,「你也看見了,我大概就是榆木腦袋,學不會的。」
任與騫最近看著挺勤快,其實就是找一理由哄著葉容舟陪他,他對學習是真提不起勁兒來。
說完這話之後,他本以為葉容舟還會同往常那樣像老夫子似的教訓他,然而左等右等,等到的居然是一個淡淡的「哦」字。
葉容舟把試卷還給任與騫,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拿出數學題開始做。
那是學校專門整理的數學競賽題,旁人可能一道題都難做出來,葉容舟卻很快,只要稍微推演一下就能得出解答過程。
葉容舟的目標是國賽,他的人生向來很簡單,那就是做到最好,可是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他還是被扔到了寧市。
晚自習之前,葉容舟先回教室拿一些東西才會去集訓班,任與騫桌上攤著一本物理五三,他眼巴巴瞅著小同桌,看對方會給自己佈置什麼作業,結果葉容舟直接走了,一句話都沒留下。
一個多月已經讓任與騫融入了一班,他戳著裴曼的背,有些鬱悶地問:「裴曼,小葉子怎麼不給我佈置作業了啊?」
裴曼無語,翻了個白眼,「你不都說了自己是榆木腦袋了嗎?葉子肯定嫌棄你。」
任與騫還是覺得不對,他皺眉深思片刻,陡然有了個猜測,「他是不是生氣了?」
聞言,裴曼找了,看任與騫像在看白痴,「您總算反應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