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疑惑不解,又抱著手機去聯絡了任家的家庭醫生。
葉容舟看李姨走了,立即鬆了一口氣,他眼巴巴地看著任與騫,說:「你能不能幫我去跟阿姨說啊,我身體很好,不用喝補湯。」
任與騫沉默片刻,他在想自己上升的體重,「其實這湯還是有效果的。」才半個月,他居然重了五六斤,就很離譜。
過了會兒,任與騫補充道:「這湯以後自己喝,我會監督你。」
葉容舟要能胖幾斤,他做夢都能笑出來。
葉容舟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如果任與騫都不幫自己作弊,那湯就真的得全部進肚子裡了。
葉容舟保送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他最近也不用操心競賽的事兒,於是乎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了監督任與騫學習這事兒上。
就在最近的一次考試中,任與騫的總分已經摸到了七百的邊緣,這分足夠高,葉容舟卻想著還可以再高一點。
徐青曼還在寧市呆著,每天都在關注兩個少年人的相處模式,她對這件事情興致很高,原因無他,只因她在這段關係中看見了一個全然不同的兒子。
晚上,徐青曼坐在客廳等任與騫葉容舟放學,她手裡握著平板處理近來堆積的公事。
李姨為徐青曼端來一壺花茶,放下就準備走,卻沒想被人叫住。
「李姨,你覺得與騫這一年來變化是不是很大?」徐青曼的視線離開了螢幕,落在了李姨身上,語氣帶著些探尋的意味。
李姨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說:「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心裡就有答案了吧。與騫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前兩年變成那樣,我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沒想到峰迴路轉,在這小小的寧市居然讓他遇上了容舟這樣上進又優秀的朋友,這事兒啊看著就覺得奇妙,你看與騫那麼大了,就沒見他那麼聽話過,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說到後頭,李姨自己先笑出了聲。
徐青曼眼神複雜,心想確實是一物降一物,但這關係可不是什麼朋友。
說著,李叔就帶著兩人回來了,他們同客廳裡的徐青曼李姨打了招呼後就回了臥室。
李姨不禁感慨:「真上進。」
徐青曼扶額輕嘆:「是啊,真上進。」
就是不知道這段感情能持續多久。徐青曼覺得他們還太年輕,十多歲的孩子懂什麼愛不愛的,不過就是憑藉著一腔激情去做決定,也許在未來某個時候審視這段時光的時候還會覺得愚蠢。
外面下著下雨,隔著一層窗戶看不真切,連帶著寒氣也被隔絕的在外,臥室裡開著充足的暖氣,米色的燈光落滿一室。
臥室的桌子很大,葉容舟任與騫並排坐著。一人刷題,一人批卷。
葉容舟批卷速度很快,他放下紅筆,抬眼望向窗外,恍然想起他任與騫的初遇也是在這樣的季節,那是深秋入冬的時節,時間一晃而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翻天覆的的變化。
命運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小葉子,你又在發呆。」
葉容舟側身望向任與騫,抬手指著窗外,說:「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是陌生人。」
任與騫聳聳肩,說:「但現在的我們是戀人。」他停頓片刻,道:「未來也是。」
「所以你還在想什麼?」
任與騫並不信葉容舟只是在想這件事。
而這也確實讓任與騫猜對了,葉容舟還想到了莊蓉爾葉翟建。
他俯身趴在桌子上,白皙的臉蛋挨著柔軟的毛衣,「任與騫,我是不是還沒有具體跟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情。」他接著問:「你好奇嗎?」
最好的答案是「不好奇」,然而對上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時,他一句謊話都說不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