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與騫,你真的能保證永遠護著小舟嗎?」老太太的語調尖銳,甚至帶著些許的質問,「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任與騫望著身旁巴巴湊過來的葉容舟,語調柔和卻堅定,「我保證,只要我活著一天,那就會護著葉容舟一天。」
老太太連說了三個好,終是下了決定,「從前啊,我總盼著小舟未來能擁有一個平常卻溫馨的家庭,人心總會變,現在便覺得只要他能幸福就好,你和小舟的事情,我們不會再反對,但你記住,只要我和他外公一天活著,莊家就是他永遠的後盾。」
雖然有所準備,但在得到結果的一瞬還是給了任與騫巨大的驚喜。
任與騫只回答了一個字,「好。」
掛了電話後,葉容舟還是呆呆的,任與騫戳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燒傻了?」
葉容舟睜圓著那雙漂亮的眼,結結巴巴地說:「外婆什麼什麼意思啊?是……是同意我們……」
任與騫摟住他的腰,咬住他的唇,低聲道:「是的,外公外婆說會祝福我們。」
葉容舟眼裡漸漸迸發出驚喜之色,而後濕潤湧上眼眶,他趴在任與騫肩膀上,說:「我覺得好開心啊,雖然父母很差勁,可是外公外婆是愛我的,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啊,因為這種事情就哭。」
「才不是沒出息。」
任與騫扶正他的身體。
葉容舟望去才發現任與騫的眼眶通紅一片,只是要更堅強一點,沒有哭出聲。
葉容舟破涕而笑,「任與騫!你真沒出息。」
任與騫手足無措地擦著眼淚,梗著脖子說:「就沒出息又怎樣啊!我開心!」
葉容舟學著他大聲喊道:「我也開心!」
葉容舟從來都不在乎父母會用何種態度對待這段感情,可莊家兩位老人卻是他一直以來敬重和愛著的親人,他也是想得到家人的祝福的。
而現在,祝福有了。
他和任與騫可以不用偷偷摸摸談戀愛了。
葉容舟的好運還在持續。
他們在中午時分接到徐青曼的電話,對方欲言又止,說兩個字又停下,後來索性不說了,直接來了醫院。
葉容舟和任與騫都知道徐青曼是要說什麼,然而徐青曼的態度過於奇怪,搞得兩人的心都不上不下。
徐青曼來還順便帶了飯,她先讓兩人吃飯,然後就一直盯著葉容舟,像在打量,像在探究。
期間,有護士來給葉容舟測量體溫。
徐青曼突然來了一句:「他前幾天真的在發高燒嗎?」
護士被她逗笑,笑著說:「夫人,您在開什麼玩笑?這位小同學都直接燒到肺炎了。」她點了點床頭的小本子,「上頭都記錄著呢。」
徐青曼嘖了一聲,搖了搖頭,她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任與騫,似有所指,「人比人,氣死人啊。」
任與騫吃完放下碗,順口答道:「媽,我哪兒惹你了?又在這陰陽怪氣。」
徐青曼笑了笑,說:「沒惹我,我只是有感而發。」
他們吃得很快,吃完就有護工來收走碗筷。
任與騫說:「徐女士,我求求你了,現在吃完了,就別吊我們胃口了吧。」
徐青曼從手提包裡抽出手機,翻到了和鄭老師的聊天記錄,然後指著上頭顯眼的紅色大字報,「來,睜大眼睛看看,好訊息。」
上面赫然是市一中發出的喜報,內容是葉容舟獲得了金牌,而另一名女孩兒獲得了銀牌。
葉容舟眼裡染上一層溫暖的笑意,心中的大石落地,這跟他的猜測完全一樣,他只有第一天的最後一題沒有解出來,其餘應該是全對。
徐青曼翻了下一張圖,集訓隊的名額也已經揭曉,葉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