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喬婉打了個冷顫。
她總覺得剛剛有道視線不懷好意的盯著她,
“怎麼了?”莫嶼看她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臂。
“沒事。”喬婉搖搖頭,也許是她的錯覺也說不定。“對了,董叔人呢,這都要開席了。”
莫嶼回道:“剛剛公孫著急忙慌的把他叫走了。”
這樣啊,喬婉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那我們先吃吧,不等他們了。”
三個小傢伙舉雙手同意。
而被叫走的董雲一路跟著公孫止回到了他們家。
看到了完好無損的鐵二正坐在院子裡,轉身對著公孫止就是一腳:“你不是說他出事了嗎?”
剛剛他還在給三個小傢伙分糖果,誰知公孫止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句:“鐵二出事了。”
把他嚇得匆匆忙忙就跟著公孫止跑了回來。
公孫止躲閃不及被踹了一腳,“我沒騙你,你看他的眼睛。”
可惜情緒上頭的董雲根本不聽他解釋,情急之下公孫止只能抱住董雲高高抬起的腿。
“放手。”董雲吹鬍子瞪眼的看著他。
“我不,你先聽我說話。”公孫止抱著腿不撒手。
董雲皺了皺眉,想到剛剛他說的那句話,不情不願的將目光放在鐵二的眼睛上。
咦?
董雲拍了拍公孫止抱住他腿的手,“放下。”
公孫止有些猶豫,放下他再踹他怎麼辦。
“你不放下,我怎麼看。”董雲瞪了他一眼。
見董雲確實沒有再動腳的意思,公孫止放下了懷裡那隻腳。
雙腳著地的董雲理了理凌亂的衣服,走到鐵二面前。
看見他眼睛清明一片,絲毫不見往日的混濁,一時也有些驚奇。
“鐵二,你聽得懂我說話嗎?”他一邊問他,一邊拿起鐵二的右手放在桌上把起脈來。
鐵二點了點頭,表示聽得懂。
董雲仔細感受了一下他的脈相,肝經的淤堵清了許多,但是情志不舒,氣鬱阻滯的情況並沒有緩解,按理說不可能好的這麼快才對。
“他今天受到什麼刺激了?”想來想去,董雲想到一種可能性,如果是受到了刺激導致一時的清醒也不是不可能。
公孫止搖了搖頭:“我們今天一天都在一起,沒遇到什麼特殊的事,不對......中途他自己跑走了,然後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說不出話。”
說不出話?董雲皺了皺眉,讓鐵二張開嘴,提著油燈湊近看了看。
沒看出什麼問題,他又讓鐵二換了隻手把脈。
捕捉到脈相中那不易察覺的弦脈,董雲心裡有了答案。
“應該就是一時情緒激動造成的暫時性失語,不嚴重,我給他扎兩針就好了。”
“那他扎針會影響他現在清醒的狀態嗎?”公孫止急切的問道。
董雲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他現在的表現都因為一時劇烈的情緒波動,按理說我鬆解了他的情緒之後,他會恢復往常。”
公孫止聞言有點失望,好不容易等到他神志正常,卻說不了話,想問他一些問題他也給不了答案。
要恢復他說話,就不能保持神志清醒。
那豈不是他一輩子都得不到那個答案了?
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董雲忍不住安慰他,“沒事,他既然能清醒第一次就能清醒第二次,慢慢來。”
公孫止勉強的笑了笑,沒有答話。
屋外蹲在草叢裡的兩人,臉上都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
“你能聽清他們說啥不?”白衣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