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強佔了我,害得我的兒子不能以真正的身份見人。兄長憐惜我,才幫我把孩子帶出來,有了魏氏之子的身份才得已光明正大,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因為他家裡的人,害得我兒無辜受苦。」
魏棲秋從最開始的含淚到後來的面帶怨恨,溫柔的眼神看不到一丁點對宋厲遠的愛意。
沈東梵嘆氣,對她所經歷的事抱有同情。
沈東梵回到大夏後知道了魏棲秋的遭遇,便也多番打探了靖王的訊息,只知道靖王尋遍天下名醫,但誰也不知他是要去給誰治病,後來得知魏陵還好好活著,沈東梵便猜想,想必就是為了魏陵。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魏棲秋。
魏棲秋卻不見感動,反而更恨宋厲遠。
後來魏陵的病好了之後,宋厲遠就帶他上戰場磨鍊,白日裡將還未十歲的男孩丟到軍中大漢裡一起成長,夜裡又將他丟到深山老林裡磨礪,短短几年,就把魏陵歷練出來。
關於這點,同是男人,沈東梵倒是可以理解宋厲遠。
他對自己的兒子這般嚴厲,想必是寄予厚望。
雖然宋厲遠不願認魏陵,但顯然也將他當做接班人在培養。
魏棲秋從回憶裡抽回來,聲音沙啞的不成樣:「東梵,我今日看到餘姑娘了,她好像和逸兒關係不一般,你查到她是什麼身份了嗎?」
「這件事尋州跟我提了,我從未聽說桓王身邊有女人,暫時沒有頭緒……」
魏棲秋眸色憂愁,他淡淡笑:「好啦,才來大鄴兩天你就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兒子,該覺得開心才對,接下來還要住一個月呢。」
聽到這個,魏棲秋才漸漸揚起笑容。
說的對,還有一個月,她一定還有機會見她的兒子。
次日,燦爛的日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投入。
偌大的黑漆描金羅漢床上躺著兩道身影,陽光灑入,照映在男人的面容,勾勒出俊美的五官,薄薄的軟衾內,男人結實的臂膀緊緊勾住身旁女子的嬌柔腰肢。
魏陵緩緩掀開眼皮,下意識垂眸看向未著寸縷,半邊身子都伏在他身旁的謝惜玉。
掌心慢條斯理摩挲她滑膩的背脊,唇角微勾。
他似乎有些明白魏明當時為何那樣了。
昨夜,他切身感受到謝惜玉屬於他時,才真真切切有種踏實感。
這是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有了正常人的情緒是件好事,這樣他才能清晰體驗這份快樂。
日上三竿,謝惜玉被外頭的日光閃得蹙眉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和魏陵緊緊依偎的場景。
她楞了須臾,臉色轟隆一下紅得冒煙。
昨夜的事霎時間在她的腦內不停來回穿梭。
魏陵見她醒來,低笑一聲,猜想她臉皮薄,也沒有打趣什麼,反直接將她鬆開,轉而起身從黃花梨衣櫃裡翻出一套衣服。
不過眨眼,很快他便又恢復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謝惜玉坐起身裹緊軟衾,紅著小臉訥訥問:「殿下……那我穿什麼?」
昨日她的衣裙都被魏陵……現在皺的,染的不成型,哪裡還能穿?
魏陵沒回答,只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裙,放置她面前:「你在王府住過一段時日忘了?這屋裡的裙子可都是你的。」
謝惜玉縮在軟衾內傻傻地點點頭,而後在魏陵炙熱的目光下,慢吞吞移到榻沿,伸手就要接過那套裙子,卻很快被魏陵挪開。
他神色坦然,像在說今天天氣多好一般自然:「過來,我來為你穿衣。」
謝惜玉慌亂無措,清楚明白自己現在未著寸縷,昨夜是晚上也就罷了,現在可是青天大白日呢?
正在她要拒絕之時,門外傳來黛翠的聲音:「殿下,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