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席朝霧拿起桌上的布偶兔子,寶貝似的揣回自己胸前,但由於輩分他將一句「有屁快放」收了回去。
「你」李峰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席朝霧半晌,抵頭小聲感嘆道,「你終於瘋啦!」
席朝霧:「」
「我不是說你有病啊,」李峰一言難盡地收回視線,「早些年你哥走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成天崩的緊我和王爺就怕你要死要活,要不我怎麼跟著你走」
席朝霧的視線滑過桌上的全家福,相片裡的老爺子穿著自己那套老版軍裝,站得雄赳赳氣昂昂。
他知道李峰說的話委婉了不少,爺爺是怕他做事太狠,將來萬劫不復,才讓李哥一直跟著自己的
席朝霧:「我怎麼聽著你這是終於盼到頭的語氣?」
「那可不是嘛,」李峰嫌棄地撩了眼席朝霧,不遺餘力地吐槽,「你是知不道,你有多煩人!就拿最淺顯的來說吧,你知道你哥我今年多大了麼?你哥我今年三十三啦!要錢沒錢,要老婆沒老婆慘,真慘!」
席朝霧明顯愣了一下,才道:「這個月漲工資。」
李峰抽搐一笑:「席總,您這是忘了你這家酒店貸了多少款子麼?」
「」有些人明面上是首都新星酒店的霸總,背地裡卻負債纍纍
席朝霧默默轉移話題,「瘋子哥,顧以培那邊怎麼樣了?」
李峰:「能怎麼樣,都按照你的計劃走唄。」
秦墨儼就是一條死而不僵的百足蟲,現在越獄出來一定會想法設法聯絡以往勢力。席朝霧花了一年的時間將秦家摸了個底朝天,然後開酒店、拓寬人脈,如今秦家殘存勢力要麼已經被他攻破,要麼是一屁股爛帳,整日被警方盯梢。
席朝霧猜測秦墨儼出來以後,一定會聯絡自己尚且還能掌控的老人,比如方舒、顧以培這種容易哄騙的情人。
「方總讓我幫忙找幾個人保護顧以培,」席朝霧從抽屜裡取出一疊資料,「你晚上下班和我一起去見一下。」
李峰結果資料翻一翻,裡面的保鏢人選基本都是頂天配置:「有必要這麼壕麼?你還真怕他死了?」
席朝霧冷冷一笑:「我是怕他舊情復燃。」
李峰稍稍一想,深覺他家霧崽的話十分有道理。按照顧以培的腦迴路,可能都不要秦墨儼費力哄,他自己都能腦補出一場曠世虐戀。但一想到方十方,他還是沒忍住問道:「那、那咱們這麼將姓顧的推給秦墨儼,算不算、算不算親自給兄弟戴上原諒帽?」
席朝霧:「從他開始相信顧以培是無辜的的時候,他就不是我哥的兄弟了。」
李峰雙眉緊蹙,沉思了半晌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麼邪!」
當年安然死後,沒多久警方就落網抓捕了顧以培。
顧以培並沒有逃跑,甚至警察到他家的時候,還主動交代了作案過程。後來,老王爺他們也陸陸續續趕了過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方十方第一次見到顧以培。
李峰說是中邪,席朝霧覺得十分契合。他們兩人沒怎麼見面,方十方竟然對他哥的涉案兇手一見鍾情。
哦,按照方十方本人的話,那叫命運的指引。
真的神t的命運。
辦公室內一時間陷入了深思,李峰是想不通曾經的兄弟,而席朝霧則是瞥見胸口冒出頭來的布偶兔頭。
「沒事你先出去吧!」席朝霧將桌上的小蛋糕退回去,「給你吃,拿走。」
李峰:「不再聊聊你發瘋的事——嗯?你口袋的兔耳朵是不是動了?」
席朝霧面無表情,彷彿看著傻逼:「沒有。」
「沒有麼?」李峰捧著小蛋糕陷入了自我懷疑,他看著席朝霧伸出一隻手指,摁著兔頭將布偶一整個的塞進衣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