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無聲地坐在原地聽著兩人說話,他眼裡的席朝霧長成大人的模樣,精明幹練甚至工於心計。他看著席朝霧遞出一張名片,看著方舒感恩戴德地手下,最後陪同席朝霧一起,望著這個全副武裝的女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有必要麼?」安然輕輕問道,「你又不是警察,我們好好生活不好麼?」
他沒想過席朝霧會回答,但這人卻真的回答了,只不過是回答他身後的紀恪。
「大概是太無趣了吧!」席朝霧蹙了蹙眉,越過紀恪往來時的路走,「他們將我的生活攪和的一團糟,只靠警察怎麼夠呢」
「阿霧如果我幫你做完這些,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紀恪追著人跑去,「他已經死了,我、我想他也想你好好過的!」
「好不了了,除非他活過來」席朝霧背對著紀恪擺擺手,「哪天有空聯絡我,叫上林清,是答謝你們的答謝宴!」
——
安然原以為以席朝霧現在的身價,至少在b市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但他沒想到,他急吼吼想見的席朝霧的家,居然就在「九州一席」的十八樓。
一個不怎麼吉利的樓層裡。
他看著席朝霧摸著黑開門、脫鞋,轉身走進漆黑深處。他想嘗試開啟燈,卻只能穿過牆壁回到走廊
屋內染著香,一點猩紅的火光是客廳裡唯一的光點。安然並不熟悉屋內的擺設,摸著黑想跟上席朝霧的步伐。
路線一點點清明起來,這棟位於十八樓的房間,竟然和他們在九州的家有著一摸一樣的佈局。
「你t有病啊!」安然怒氣橫生,朝著黑暗處怒吼,「老子就是死了!你他媽讓我死都不安生嘛!」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屋子裡空蕩蕩的,就像一個活人也沒有一樣。
安然覺得他現在應當不屬於鬼魂之類的物種,因為鬼魂一般心都不會疼吧!
他吼完一嗓子後,心裡並沒能好受多少,穿過主臥緊閉的大門。幽幽的黑暗中,他憑藉席朝霧的一點兒呼吸聲,走向床鋪正中。這兩人誰也看不見誰,但他們正隔著無邊的黑暗默默對視
「今天上午吃的是牛角麵包,」不知道過了多久,席朝霧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數不清的溫柔,「中午是李哥給我做的沒有你做的好吃,所以我沒有吃幾口晚上有事,就在公司食堂隨便吃了一點。一會兒你得給我做宵夜,好麼,哥哥?」
「」安然有些繃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對著床鋪上的人臭罵道,「你放屁,你吃個屁!老子跟了你一下午,你t連口水都沒怎麼喝!我做你個大頭的宵夜!!!」
「但我要先洗澡!」席朝霧倏地竊笑一聲,翻了個身小聲嘀咕道,「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腹肌!上次我故意不穿衣服出來,你眼睛都直了!臉紅紅的、耳朵紅紅的,看的我特別想親你」
「」安然腳趾一縮,幸好死鬼不怕臉紅,於是很硬氣道,「那你怎麼不親啊!是不是男人啊!」
然而席朝霧卻沒再出聲。
長久的黑暗中,只有席朝霧淺淺的呼吸聲。安然在地上坐了許久,才慢慢挪動著身體開始嘗試觸碰一切。可無一例外,手會穿過床板、被套、一切這個世界的人和東西
他默默移動著,直到指尖輕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上,瞬間握緊。恰逢此時,床頭櫃上的燈驟亮起來
「我去洗澡啦!」席朝霧的手輕輕捏上枕頭中間的布偶,「哥哥,想看我洗澡麼?」
安然or小粉兔:「」
也不是很想,如果我不是附身到一個巴掌大粉兔布偶上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安然:媽蛋蛋,出來受死!
席朝霧:媽蛋蛋!!!凝形也比毛絨兔子好用啊!!!
媽蛋蛋本蛋:用?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