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連一個人都沒有。
時瑄站在婚禮現場,心裡一片空曠。
酒店的工作人員把她帶到宴會廳,宴會廳的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時瑄一進去就感受到裸|奔的尷尬。全場只剩下伴郎桌在喝酒,聞聲所有人都轉頭看過來,林浩陽西裝外套脫掉,只穿馬甲斜靠在椅子上。他喝了酒,姿態慵懶的抬眼,目光凝在了時瑄身上。
「這誰?」有人問出第一句。
「啊?我們公司時總。」凌言連忙站起來,說道,「時總,蔣總和希姐出去送人了,馬上回來。你吃飯了嗎?過來坐吧。」
「上嶼的人?」林輝說,「過來坐吧,蔣總馬上就回來。」
他嘀咕了一聲,「我還以為搶婚的。」
「搶你媽的婚。」林浩陽扯松領帶,罵了李輝一句,又倒了一杯酒,沒有看時瑄。
告白等了八年才回應,約會遲到十天回電話。讓她道個歉,等兩個月,杳無音信,她似乎從人間蒸發了。
別人的婚禮都結束了,她姍姍來遲。
時瑄屬蝸牛的。
她的反射弧是不是就比別人的長?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那是一個緯度。地球都轉了一個來回,她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幾。
凌言拉開身邊的椅子,說道,「時總,你坐這邊。」
時瑄走過去坐下,她和林浩陽中間還隔著一個人。
時瑄不認識凌言,她也不知道凌言是誰,她想給了紅包就走,手放在包裡攥著紅包,卻不知道該給誰。
服務聲送來新的餐具,時瑄說了聲謝謝。
「時總是坐蝸牛過來的?」林浩陽忽然開口,「這麼慢。」
場上有人笑,時瑄臉上火辣辣的燒,她不知道今天來是對還是錯。
林浩陽唇角帶著笑,但目光陰沉,環視四周。笑的人瞬間閉嘴了,直覺,再不閉嘴,林浩陽就動手了。
「堵車。」時瑄解釋。
「吃東西嗎?」凌言說,「你們幹什麼?欺負我們時總啊?堵車來晚怎麼了?一個個的,是你們的婚禮嗎?我們希姐還沒說話呢。」
「我的婚禮,你們時總敢來嗎?」林浩陽懶懶散散的握著酒杯乜斜時瑄,唇角上揚,「時總,你是不是該跟我說點什麼?」
時瑄面前的酒杯已經被服務聲倒上了新的酒,她站起來端起酒杯看著林浩陽的眼。跟他碰了一下,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口。,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很難喝,她喝完就打了個隔。
「豪邁!」旁邊有人驚嘆,但看氣氛不對,又默默把後半段嚥了回去。
林浩陽眉頭緊蹙,死死的盯著時瑄。
時瑄揮手讓倒酒的服務生離開,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
凌言想提醒她,紅酒不是這麼喝的,時瑄拿起酒杯,繼續一口一口的喝。
紅酒苦澀,她把酒喝完,又倒了一杯。
全場寂靜,時瑄頭暈的厲害,她晃了下,按著桌子站穩。繼續倒酒,第三杯,她端起來,喝了一口就想吐。視線模糊,大腦嗡嗡的響,她咬著牙喝了一口。
酒壯慫人膽,這麼多夠了吧。
「不要喝了。」林浩陽放下酒杯走向她,厲聲道,「放下,時瑄。」
時瑄把最後半杯喝完,轉頭看向林浩陽,「林浩陽,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找你。」
哦豁!
全場興致勃勃把目光投到林浩陽身上,大八卦。
林浩陽解開了一粒馬甲釦子,他挽起襯衣袖口,單手插兜嗓音低沉,「找我幹什麼?時總忙完了,終於想起我了?」
時瑄放下酒杯,直起身攬住林浩陽的脖子親了上去。
凌言張了張嘴,半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