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洗好澡的顧燃就擦拭著赤裸的身體走了出來。
他把毛巾往床上一扔,主動拿起了那套為他量身定做的資訊素隔絕服,方鶴亭被他標記之後,難免會被他身上的alpha資訊素所吸引,所以穿上這身衣服,也可以儘量減少自己資訊素對對方的刺激。
“怎麼這麼緊!”顧燃 冰釋前嫌
臥室的門被開啟的時候,方鶴亭已經躺下了,聽到房門開啟,他下意識睜開了眼,悄然地抓緊了被子,那天晚上顧燃的粗暴讓他仍心有餘悸。但是很快,方鶴亭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是鐐銬拖拉在地上的聲響。
“你……”方鶴亭翻身坐起來,吃驚地看著非常艱難朝自己靠近的顧燃,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資訊素隔絕服,緊繃的隔絕服將對方那副好身材展露無遺。而此刻,顧燃手腕上戴著一副手銬,行走艱難的腳上也被拴上一根金屬腳鐐。最後方鶴亭的目光落在了顧燃的胯間,那個曾讓他感到不安的兇器被金屬的籠具牢牢禁錮著,安安靜靜地蜷在裡面。
“鑰匙我交給監護者了。他們明早會過來給我開啟,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失禮的事情。”顧燃對方鶴亭解釋著,說話間,他差點被腳上收短到不足二十公分的腳鐐絆倒。
方鶴亭完全沒想過顧燃會這麼做,一時間,他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顧燃艱難地挪到了床上,方鶴亭這才伸手扶了不便上床的對方的一把。
“幫我蓋下被子。”顧燃舉了舉被銬在一起的雙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這麼做,就不怕被人恥笑嗎?”方鶴亭替顧燃蓋上了被子,說實話,他一點也不習慣對方這樣子。
“除了你之外,不會有人知道的。除非,你主動去宣揚你家的alpha是個瘋子,不按照法律規定把oga鎖起來,反倒把自己鎖起來。”顧燃努力調整著姿勢,想讓自己能躺得舒服點,雖然只是手腳被束縛,但是已足夠讓他感到難受。
“你把自己這麼鎖起來,就不怕我趁機對你做出什麼嗎?”方鶴亭對在被子裡扭來扭去的顧燃冷冷問道。
顧燃好奇地抬了抬頭,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孩子似的天真,那也是他只在方鶴亭面前露出的表情。
“你要對我做什麼?難道你要強暴我這個alpha嗎?你要想的話,我倒是無所謂。”顧燃輕輕一笑。
方鶴亭眉峰微微一擰,他覺得顧燃這是在對自己耍無賴。
“你抓走了我的伴侶,現在還佔了他的位置,躺在我的身邊,你真覺得我一點也不會記恨你嗎?既然你說過榮生再也回不來了,那我也不用顧忌太多是吧?”方鶴亭並不是一個冷酷的人,但是他真的恨死了這個讓他和胤榮生被迫分離的制度,連帶一切效忠他那總督堂兄的alpha們也都被他所恨上了。
“你非要這樣敵視我嗎?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我。”顧燃再怎麼神經大條,也不會不明白方鶴亭言語中對自己赤裸裸的威脅與恨意,他感到了胸口一陣刺痛,不管他怎麼補救,怎麼贖罪,對方仍在仇視他。
“可你是幫兇!你也有罪!”方鶴亭憤怒地斥責起了顧燃。
顧燃默默地攥緊了拳頭,被緊緊鎖住的雙手倒是讓他冷靜了不少。
“我沒有選擇。當年是你讓我參軍報效國家!作為軍人,我只有選擇服從。”顧燃咬了咬牙,決定趁這個機會乾脆說出自己與方鶴亭之間的過往。
“我什麼時候讓你參軍了?我認識你嗎?!”方鶴亭實在記不清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以為顧燃又在說胡話。
顧燃掀開被子,一下坐了起來,他瞪著方鶴亭,一字一句地說道:“尊貴的方先生,你真的忘記了嗎?十三年前,那個在街頭被人揍得頭破血流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