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最高等級的看管。這樣一來,秦澤雖然不用在監獄服刑,卻被迫在自己的伴侶面前作為一名囚徒生活,這讓這位心高氣傲的alpha實在難以忍受。
“那天公祭大會回去後,他非常生氣,大概是覺得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被強迫下跪,受到了侮辱。我覺得他這樣的態度對於那些為了平權革命犧牲的英烈們太不尊重,就和他吵起來了。”季肖眉頭緊皺,那張漂亮的臉看上去倒是動人了。
“秦將軍的性子一直很剛烈,他會這麼反應也正常。不過強迫他們下跪並不是我們的想法,只是作為戰犯,他們或多或少都對那些慘劇負有一定的責任。”方鶴亭笑了笑。
“是的,我也知道這些,所以才會和他起爭執。那知道吵到後面,他大概也是氣昏頭了,居然對我出說omega就是天生低人一等,應該被alpha管束才是正道之類的話。”季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方先生,其實以前他從沒有表現出這種歧視omega的態度,他對我做的一切,我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時候強制保護法是每個alpha家庭都必須執行的。而又不是每個omega都有您這樣的身份。”
“然後呢?”方鶴亭心平氣和地問道,倒是顧燃在一旁不禁為秦澤擔心了起來,他看過那份alpha管制條令,對於這些接受管制後仍不思悔改甚至發表悖逆言論的alpha,條例裡可是規定了相當冷酷的懲戒方法。
這時候季肖低下了頭:“我但是也是被氣壞了。我,我叫了監管人員,把秦澤說的那些話告訴了他們。”
“你沒做錯什麼,按照管制條例,秦澤的言行的確該受到懲罰。”方鶴亭的目光冷了下來,對於那些踐踏平權精神的alpha,他不會抱有絲毫同情。
季肖苦笑著繼續說道:“可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到他們會給他那麼重的懲罰……示眾三天,還要接受每小時一次長達二十分鐘的電擊,同時還禁止他進食和飲水。就算是alpha也難以輕易撐過這樣的懲罰是吧?”說著話,季肖看向了顧燃。
顧燃輕嘆了一聲,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懲罰對我來說也是挺難撐過去的,何況秦澤將軍也不算年輕了。”
“他在第三天晚上就昏迷了。我求了負責監管他的人好久,他們才答應將秦澤從刑架上放下來。”季肖的嗓音哽咽,他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舉動會給秦澤帶來這樣的傷害。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下令免除他的懲罰呢,不過既然他已經被放過了,那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呢?”顧燃問道。
季肖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閃爍著期待:“我想請你們去家裡看看他,也勸勸他。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尤其是精神狀態。我想想您作為alpha一定能夠明白他現在的心情,或許能夠說服他適應現狀好好活下去。”
顧燃扭頭看了眼方鶴亭,他所擔心的事情又發生了。
“我聽說榮生的骨灰是秦澤讓人偷偷保管的,這件事上,我也算欠了他一個人情。更何況當初也是有他允許,我才能去送榮生最後一程。既然現在他遇到了麻煩,那我們就試試看能不能幫到他吧。雖然他不肯承認榮生這個好友,但是我相信榮生的在天之靈,卻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會過得這麼艱難。”方鶴亭想到當初與秦澤的對話,或許對方也是沒想到會有被強迫跪在所謂的背叛者靈前的一天吧。
送走了季肖之後,顧燃為難地揉了揉眉心,雖然他只是從對方口中聽說了秦澤的遭遇,可是結合上次他在公祭大會上看到的場景,也足夠給他的心靈帶去衝擊了。
“這樣的懲罰感覺根本不是為了改造這些戰犯,而是打算從肉體和精神上消滅他們。”
“如果他們願意接受改造,也不會受到懲罰了,對吧?”方鶴亭不太同意顧燃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