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下,憑什麼調查我們!就憑几句汙衊嗎?我可以現學現用,那麼別人也可以!”
“如果誰都這樣張一張嘴巴,碰一碰嘴皮子就可以使喚得動公社的人來調查,那天下早就亂套了!”
“不僅你們的腿要跑斷,其他人更是人人自危,到時候,我弟弟陽子見到山上還有落單的人兒,不管是男是女,幾個同志,你們說,他還敢救嗎?敢嗎!”
“那其他人呢,他們敢嗎?要救嗎?救之前是不是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訛上?”
“一旦形成了接觸過的關係,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惹上了麻煩?”
“代表同志,你們想見到這個世界變得冷漠嗎!為什麼要來調查我弟弟,難道不應該先讓錢秀菊交出證據,先去調查錢秀菊嗎?”
“在你們來到張家屯,說要調查我弟弟的這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是你們的罪人了!”
張燕說得一氣呵成,語聲鏗鏘。
不僅兩個公社代表和張海泉,還有旁邊的趙東,就連張陽,都聽愣了。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大姐口才這麼好。
更不知道,她能說出這麼慷慨激昂的一段話來,而且邏輯很清晰,沒有毛病。
氣氛忽然就安靜了。
足足過去好幾分鐘,一個公社代表道:“張燕同志,你……說得有道理。”
“是我們不對,”另外一人看向張陽,抬起手,“張陽同志,對不起。”
張陽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沒事,我能理解你們。”
張海泉道:“我們來這裡調查,也有一個考慮,就是還你一個清白,對不起。”
“大隊長,我真沒事,不過我姐說得這些,我也覺得有道理,這事現在發生在我身上,我感覺沒啥。但如果發生在一個心理素質不夠,容易心慌焦慮的人身上,你們這麼一調查,人家指不定要被你們嚇出一個好歹來了。”
兩個公社代表面容嚴肅,點了點頭。
張海泉也道:“陽子,你思慮得很周全,不過你們姐弟這……怎麼那麼像讀書人啊?”
張燕先道:“近來林老師經常來我們家教孩子讀書,可能是沾了點她的談吐。”
張海泉滿意道:“這就是知青來為我們支教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