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夠察覺出來的。
唐宴新心裡有些發急,自個並未曾惹怒了那位主啊,還是後頭逮著瞿三兒去尋對策,經過他的提點,這會漸漸地意識到,竟然還是為著那樁子事兒。
從那瞿三兒嘴裡得知,原來早些日子,那瞿三兒隨著沈毅堂一道特意逛了一趟珠寶鋪子,精心挑選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並非那首飾多麼價值連城,而是竟然是十分認真,十分耐心的親自去挑選的,這才得知竟然是送上回那個小丫鬟的,沈毅堂此番對那小丫頭竟然是十分上心的意思呢。
唐宴新得知此事後,背上都出了一身冷汗呢。
是以,這才尋著瞿三兒一道,特意擺了個宴,一是為著沈毅堂踐行,這二麼,便是唐宴新想借著這一茬,與沈毅堂重新修復關係的。
此番,唐宴新一連著喝了慢慢的三大杯,許是喝得又急又快,一時衝頭,眼裡不由有些恍惚。
沈毅堂起先面上一直掛著似是而非的淡笑,只那笑意卻是未達眼底,此番見狀,不由微微眯起了眼,半晌,卻也舉著杯子受了他敬的酒。
唐宴新見到他這個舉動,心下一鬆,便知道該是受了他的意,心裡不由了一口氣。
一旁的瞿三兒與江俞膺不由對視了一眼,皆是笑了笑。
恰逢那正在唱曲兒的頭牌雅妓漣羽姑娘一曲作罷,只將手中的琵琶隨後遞給了身後的小丫頭,漣羽姑娘端著杯酒杯過來與眾人敬酒。
末了,卻是在一旁的沈毅堂身側坐下了,只復又單獨敬了沈毅堂一杯,嘴裡柔聲道著:“五爺多日不來,怕是都要不記得奴家了吧?”
眾人對視了一眼,眼中不由泛起了笑意。
這漣羽姑娘生得絕色,雖人算不得年輕,已有二十出頭了,這在這花柳場所已算不得好年紀了,可是她雖已不在青澀,卻風韻猶存,那種女子身上特有的媚態,卻也不是稚嫩的小丫頭能夠比得上的。
這但凡身居高位者,大多數都是到了一定的年齡,大抵反而喜歡這一類頗具風情的女子吧。
且這漣羽姑娘還生得一副好嗓子,彈得一手好琵琶,偶爾詩詞歌賦亦是能夠張口即來,是以在這雅望樓裡,乃是頗有些花名的。
漣羽對沈毅堂有意,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以往,那沈毅堂但凡來了,亦是會點著她的名諱,欽點她侍奉身側,雖並被將人收用過,不過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乃是最為尋常的事兒呢。
若是在往常,那沈毅堂定會調笑著,與之喝個交杯酒之類的,這一日,卻僅僅只是與她碰了個杯,神色淡淡的道著:“怎會,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
嘴裡雖依舊調笑著,卻只舉著杯子置於唇邊輕輕抿了一口,在無多話了。
漣羽睫毛輕顫著,眼底有些黯淡,面上卻依舊笑著道:“五爺只嘴上說的好聽,卻不知心裡頭是不是這樣想的呢?”
說著一隻手緩緩地攀附在了他的肩上,順著往下探,只輕輕地撫摸著,撫摸到了沈毅堂的心口處,伸手挑逗似的點了點。
宴席上的人見狀,皆看了過來,對於這樣的舉動卻並不覺得稀奇,要知道這可是些個風月場所,到得此處的皆是過來尋歡作樂的,便是現下,每個人身側都有名歌姬隨身伺候著呢,興致上頭,摟著喂幾口酒吃著,摁在懷裡親嘴什麼的,都算不得稀奇。
卻見那沈毅堂側眼看了身側之人一眼,只見那漣羽面上擦著厚厚的粉脂,瞄著細長細長的柳葉眉,嘴上抹了豔紅的口脂,瞧著容貌迤邐,襯托得整張臉絕美魅惑,該是他以往喜歡的才對。
可是腦子裡不其然的浮現了一張乾淨素淨的小臉,春生不愛侍弄這些,整日裡素著一張臉,最多便是抹了些口脂罷了,沈毅堂興致上頭,總愛逮著她要替她描眉,他喜歡看她為著他上妝精容,只春生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