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字,卻一點一點選潰顧以培的心理防線。
他和秦墨儼相戀八年,最後一次見面是對方紅著眼掐著他脖子大喊大叫,讓他去死的樣子。
如今已有五年。
你哪來那麼多計劃,直接幹他,不行麼?!李峰的聲音陡然拔高,驚得顧以培打翻了手中的水杯,發出一聲輕呼。
對不起,我、我顧以培狼狽地低下頭,溼噠噠的雙手胡亂擺動著,一點兒也不想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
呵,顧少可真純情啊~李峰挑了挑眉,望向顧以培的視線充滿了探究的意味,似乎想要突破這人的皮囊看出點什麼。
對不起,顧以培,我馬上弄乾淨!
碩大的落地窗外驕陽似火,烈日透光窗簾的縫隙折射進來,卻融不盡一室寒涼。
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單眼瞥著顧以培手忙腳亂的收拾,若是此刻有人闖進來,大抵要客串個保衛王子的騎士,好好聲討這兩個惡毒反派。
直到水漬抹清,才聽席朝霧緩緩道:扔了。
李峰也收回視線:嗯,馬寶下單最新款!
說著,他掏出手機,你喜歡哪種的?實體的也行,下午我帶你去看看,別買太
峰子哥!席朝霧推搡開李峰橫在他眼前的手,眼裡有些無奈,隨便買一套就好。
李峰喃喃道:怎麼又是隨便我就怕你隨便
安然走了五年多了,席朝霧的日子也過成了隨便。李峰心裡算算,要是安然當年沒出事,席朝霧這個小崽現在才剛剛大學畢業沒多久,也許也會像部門裡新來的那些孩子一樣,整天抱怨社畜的辛苦。
思及此處,他心裡沉了沉:我說顧少,您這是又要榮升豪門媳婦兒,上杆子來我們這兒找點惡婆婆經驗?
顧以培小臉一白,將抹布捏得更緊了:朝霧你不是有事、想找我做麼?
回答他的是李峰的一聲嗤笑。
朝霧,要是沒什麼事我可以出去等的顧以培忍住眼淚,不明白這個叫李峰的,為什麼這麼恨他!
聽說對方以前只是個混混,不明白事理也會應該的
顧以培安慰自己,揚起小臉朝著兩人淺淺勾了勾嘴角:我沒關係的,你什麼時候找我,都可以。我只是、只是不想讓十方為難而已,你們都是他的兄弟啊~
李峰:
行了,席朝霧無視李峰求救的視線,淡淡道,把資料拿給他。
說是資料,但不過就是一張a4紙而已。上面記錄的資訊並不多,只有幾個人名、幾個地址而已。
顧以培認出上面的一個人名,是秦墨儼以前的合作物件,一個外省註冊財會:這個張亨,我認識
這上面的人,你應該都認識。李峰就差捏著鼻子說話,名字不一定聽過,但人,你肯定見過這些都是至今還和你法律上的丈夫有關係的人,你不是要幫我們麼?你去聯絡這些人吧。
顧以培雙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遠處的席朝霧:我?去聯絡?我怎麼聯絡?我
你怎麼聯絡?你只需要說,秦墨儼已經聯絡過你了,是他要你去聯絡這些人的。李峰,我們也不是逼你什麼,就算你不聯絡,秦墨儼也會親自聯絡他們的。畢竟他已經越獄出來了,就是時間早晚而已。
出來了?顧以培愣愣呢喃,他會來找我麼?
李峰:你想他找你麼?
顧以培抬眼望去,在李峰的眼裡看見的都是嘲諷。他像是被扒光的跳樑小醜,噌得站起身走向遠處的席朝霧,朝霧,你、你是在羞辱我麼?還是在替十方可惜,他快要向一個二婚的求婚?
席朝霧的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你想太多了,只是你還有用罷了。
顧以培愣怔片刻,還未說上話,就聽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