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選那天給孩子們加餐。不過不能進校,隔著鐵柵欄像探監似的,安然不大喜歡這樣,倒是老王爺送過好幾次。
然而週六那天,安然因為店裡的客戶失竊,最終也沒能去送飯。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席朝霧放假的週六。
那天席朝霧放學直接去了店裡。大約下午二點左右到的,那時的店門已經掛上休息板。他直徑上二樓,剛巧撞上店裡人開飯。包廂裡,有一大桌子人,除了店員和方十方外,還有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年輕女人。她和安然坐在一起,正紅著臉捂嘴淺笑。
你們別亂說,安老師是來做家訪的!安然側身背對著席朝霧,也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其他什麼,臉頰上殷紅一片,安老師,您別介意啊,吃菜、這酸菜魚
安然的話沒說完,就被席六安蹦蹦躂躂的哥哥,給打斷了。他扭過頭看過去,他們家門面擔當像個煞神似的戳在門口。
你怎麼回來了?
席朝霧一時間沒了反應,直到安然的聲音再次響起,激怒了他此刻脆弱的神經:我不能回來?
誰惹你生氣啦?安然褪下小孩的書包,拉著人坐到身旁,小霧,這是小安的老師,叫安老師好安老師,這是我家席朝霧,在二中讀高二呢!
那頓飯吃的怎麼樣,席朝霧是沒有一點兒印象。他的耳邊充斥著大家對那位女老師的逢迎,以及男女相親時的各式撮合。
他憋了一肚子話想說,卻在看見安楠那張秀氣的女人面孔時,有些怯懦下去。
我像個孩子。
席朝霧默默地想著:在這張桌子上,他和席六安,或許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你老師、席朝霧嚥了口口水,接著問道,你老師為什麼會和安然認識?
啊?席六安女士抱著可樂罐子,有些心虛,就、就有次遲到啊,大哥送我去上學嘛!但是安老師很好,她沒有說我、也沒有說大哥哦!
席朝霧:她很好麼?
是啊,是我遇見的最好的老師了!因為只有她沒打過,你妹我的手心呀!!!
席六安蹭了蹭她哥的胳膊,企圖用撒嬌分散席朝霧打聽她學校事宜的心思,哥哥,我有點困。哥哥想要背小安回家麼?
等安然從紅娘大軍中抽出身時,席朝霧已經帶著六安走到樓下了。他愣愣地看著,瘦高的少年揹著人,越走越遠。
孩子走,怎麼不叫我?外頭多熱啊!安然翻出車鑰匙,卻被老王爺一把拽住,爺爺?
你去送安老師回去,路上給人買點飲料!老王爺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我聽人說小姑娘都愛喝什麼冰奶茶,你給人買一點。回頭送到人家門口,看人進屋你才準回來!
安然覺得老大爺想得有點多,爺爺,她就是
安然!時隔多年,安然又有種小木棍要出山的既視感。於是,本能的小腿一禁,耐心聽講,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和你奶奶鑽苞米地了!孩子以後我來教,麻煩你趕緊處理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
安然愣了愣,道:苞米地?爺爺您年輕玩得挺野啊哎吆,打我頭!
我打你頭!我給你開瓢嘍,老子你也敢調侃!老王爺白了他一眼,似乎是說,小木棍沒有熱巴掌隨時恭候!
事後,安然還是隨了老王爺的意思,不僅開車送安老師回去,還給人買了一整套的芋圓珍珠奶茶:我爺爺讓我買的,說是感謝您對我家孩子照顧。
安楠站在車邊淺笑:只是照顧麼?我還以為有其他呢~
安然聽了話,直覺手裡的奶茶莫名添了千斤重。兩人站在安楠家門口,綠化帶裡的不知名野花開得十分燦爛,隨著風羞羞答答地搖擺,就像對面女孩低垂的臉。
說實話,安楠真的很符合安然對於妻子的定義,但要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