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後的確實一片時明時暗的舊商鋪。
商鋪門店寒磣,大多數是和政府鬧得不愉快的釘子戶,此刻僅剩的一家尚在營業的餐館,門前違章搭建著一頂巨大的紅棚。他們一般會營業到深夜一兩點,縮在寒風裡,等著另外一撥從寒風中歸來的工人。
安然和方家共同投資的新酒店,就坐落在這裡。深夜,樓盤工地已經不再施工,高聳的吊車上掛著一兩盞引路燈,燈下紅旗隨風滾滾
方家還沒選好酒店名字麼?席朝霧看了一眼,淡淡問道。
安然:沒有,說是我們是當地人,讓我們自己選一個。
你給他們報了那些?
安然是打算直接在備案公司裡找兩個字算了,反正方家酒店全國都有,算半個連鎖了:就九州還有一席,反正他們自己要冠海天。席朝霧不置可否,轉而問道:我走前能好麼?
安然連忙看了一眼快要過去的酒店雛形:怕是不行,估計最早都要中秋。
酒店本身倒是已經接近竣工,但是關於綠化、軟裝修之內的,還要好長一段時間。
最終要的是,方家撥過來的資金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後續賬目大概都要從他自己這邊走了。
安然蹙了蹙眉,瞬間覺得這肖總真是不太好當。有些人看上去是大酒店老闆,背地裡卻是個負債累累的食堂做飯的。
席朝霧杵在車窗上,鬆了一口氣。安然就是這點好,腦容量小,找點問題出來,他就能順著思路忘記生氣。
兩人一路無話,茶色的車窗玻璃上,映出兩人的側。席朝霧往後退了退,隔著鏡中的荒虛,倒影竟然親密起來。
把拉鍊拉好,要到家了。安然將車駛進地下車庫,一瞥頭,便和鏡子裡亮晶晶的雙眼撞了個正著,你、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說完,他更加不自在起來,原本不怎麼暖和的身子,竟然微微熱乎起來。
有口水!席朝霧湊過來,像只撿到肉的小狼狗,你是不是起來沒洗臉?
死開、安然撇過頭,瞄著倒車鏡看看,哪有口水、沒有!滾下
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