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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土地招標,安然和方十方今晚宴請了對方單位人吃飯。但結果很明顯,這頓飯暢遊在酒精裡,讓一群醉鬼只剩相逢恨晚。於是,很會來事兒的方總,甩手又請了酒吧走一波,鬧鬧騰騰一直到現在。
此刻席朝霧這樣問,方十方不知道怎麼的,直覺一股殺氣若有若無地向他襲來。於是,他一禿嚕嘴,說道:就是去吃飯啊!我們就是請一波叔叔長輩,聊一聊工作不是!
對!懷裡的安然適時出聲,大著舌頭背對著席朝霧敬酒,周叔,你隨意,我幹了!吸好酒!
方十方沒見過安然這幅模樣,躍躍欲試地想求收留:那個、這麼晚
謝謝送他回來,慢走。席朝霧冷漠打破對方的幻想。
方十方:
席朝霧一手攬著安然,不讓人亂衝亂撞,一手摸出鑰匙開門。原本他還沒考慮好要不要進門,現在這情況倒讓他始料未及。
安然:你勒、勒的我想吐
那你轉過來,趴我身上。
電梯門尚未關緊,外面傳來席朝霧細膩溫柔的聲音,這讓今晚也灌了不少精神食糧的方十方,一時間卡了殼。他探著半邊身子出去,前面昏昏暗暗的走廊盡頭,有兩個人親親蜜蜜地相互依偎。
我一定是眼花了!方十方反手甩了自己一巴掌,他對於自己的眼球看見席朝霧親安然,打算堅決不信!
嘿嘿,傻比!安然指著電梯,蹦躂起來拽著席朝霧要過去,快點,哥帶你看傻逼自扇嘴巴子!
席朝霧瞥了眼電梯井,並沒有太大反應:我不想看他,我們回家!
安然的注意力從電梯那邊轉了回來,由於個子矮了點,只能奮力仰起脖子湊上去。
這個姿勢有些曖昧,席朝霧不自然地撇開臉。他努力剋制著,剋制著體內快要沸騰起來的熱氣。
他覺得今晚回來,應該是上天給他的一次考驗。他任由思緒光怪陸離,憑著一身力氣將人扛回臥室。
席朝霧給人脫鞋、脫襪子,最後到西裝外套時,醉鬼和他玩起來拔河比賽:你放手,我給你掛上。
不放!安然平躺在床上,睜著迷濛蒙的雙眼看人,似乎是確定認識,才慢慢鬆開手,那你別給我洗嘍,上班不穿制服,要被扣工資的!
安然的思維有些混亂,他認出眼前的席朝霧。但經過一場酒桌的推杯換盞後,他又恍惚以為回到當年做銀行職員的日子。他呆呆地看著席朝霧遠去的背影,迷迷糊糊思考起,明天上的是什麼班。
席朝霧!
房間裡的醉鬼突然大聲喧譁,啪打著床鋪轟隆作響,席朝霧!你快點過來!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記得我家住哪兒了!我媽還在家等我回去吃飯呢!
你小點聲,小安還在睡席朝霧從衛生間趕過來,看到的就是縮成一團的安然。
這樣的安然他沒有見過,那麼可憐兮兮地抱著被子的人,真的是撐起這個家的大哥?
席朝霧甩了甩手上的水嘖,近乎輕柔地靠了過去。他還沒來想到要說些什麼,手臂就被對方攀住。
安然像只快要乾渴而死的小魚,半張著嘴邊喘氣邊說道:你記得、記得我家的路麼?我想回家
席朝霧不明所以:我們在家啊,你躺好,我給你擦擦臉
不是的是席朝霧啊?安然瞳孔倏地縮緊,然後憋了好大一口氣,重新倒回床上,我死了、對,我死掉了。
說著,他甚至蹬腿躺平,在席朝霧眼前擺出一副安息的模樣。
席朝霧不知道是所有醉鬼都這樣無理取鬧,還是隻有他家安然是這樣。他乾巴巴地坐在床邊守著他,一邊任由視線貪婪地黏在對方臉上。
安然皮相本來就嫩,現在閉著眼假寐的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