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李姐, 好啊!!!
安然暗戳戳蹬腿踹了一腳席朝霧的胸。
他理解李姐,但不妨礙他理解不了李哥。
席朝霧低低一笑, 反手rua了一把兔耳朵,道:等以後吧,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你帶人去顧以培那兒。
既然要給顧以培安插間諜, 那委實不好和他們太熟。李峰雖有一顆少奮鬥的心, 但理智尚且殘存,和席朝霧簡單交涉幾句便帶著一屋子的哥哥弟弟轉回樓上房間。
等包廂空了下來,安然才敢扭著脖子探出口袋。席朝霧晚上沒少喝酒,此刻精緻的小臉上, 泛著一層細細的紅粉,這人低著頭和他對視,紅豔豔的薄唇勾出一點好看的弧度。
想看看想看看這裡麼?席朝霧輕輕捧起安然放在脖頸處,這裡也是九州一席,就是沒家裡的細緻。
這段時間安然也是打量過這位於b市的九州一席的,規模要比九州市那家宏大不少。但說實在話,這要算內部感覺,還是九州那家更符合安然的心意。
他當時投資九州一席,就是想打造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意境,是真的當家來設計的。可這是一家九州一席,則多了不少功利和世俗。
安然抖了抖耳朵,用尖尖的兔耳在席朝霧的脖頸處圍了個圈。
我帶你看看吧,席朝霧低頭蹭了兩下兔毛,抬腳往門外走。
此刻大概是晚上八點多,一樓大堂的客人並不多,工作人員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閒置下來。
席朝霧從三樓一路下來,經過每一個部門時,都接受到了自家員工震驚的視線。不過這人也是老臉皮厚,脖頸處放著一個玩偶兔子還能走出紅毯的自信。
席總晚上、晚上好?
席朝霧微微低頭回應:晚上好,工作辛苦了。
小姑娘盯著小兔子安然,嘴角抽抽,但還是硬著頭皮誇讚,席總,您的兔子、兔子好可愛啊
席朝霧腳步一頓,歪歪頭靠在兔子背上道:謝謝,是很可愛。
安然:
安然著實沒覺得自己這個玩偶身材可愛,古早的毛絨布料做出來的身子,他不用上手都知道,這玩意著實不怎麼好摸。他對席朝霧的大言不慚,感到深深的羞愧。
出了九州一席的大門後,安然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人一兔慢慢晃悠在酒店前的小公園裡,和他們相遇的除了樹木,就是一輛輛停在停車位上的豪車。
安然用耳朵戳了戳席朝霧的脖子,小孩立刻會意地掏出口袋的手機和觸屏筆。
席朝霧:寫吧,回頭我會去取監控。
安然也不客氣,反正這麼大的地盤,都是他家的了!
那些人是誰?能成事麼?
不怪安然有疑慮,吃飯時見過的保鏢大哥們,將一身黑西裝穿成背心的既視感,一看就是武力選手。可跟著顧以培這種軟刀子,純直男性情的人,怕是不好辦事。
沒事,他們有分寸。席朝霧,看見我左手邊那個了麼?他叫王了(liao),有他看著其他人不會出狀況的。而且現在這種情況,真要找外人,我也不放心。
安然點點自己的兔頭,聽著席朝霧繼續說道。
而且,秦墨儼這個人在牢裡吃了大虧,想要他主動聯絡人,我們不能插手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才能上鉤。你知道方舒麼?就是案子判下來之前一直沒找到的那個女嫌疑人。
安然想起那晚跟著席朝霧見到的整容女,轉而想起那個瀟灑跨在機車上的少年
你這幾年、沒認識什麼新朋友麼?
席朝霧:什麼意思?
安然打量了一圈席朝霧的表情,沒發現什麼可疑,決定在給點提示。
就是新的朋友,我沒見過的,比如什麼追求者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