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少
安然趁著這兩人在那裡打嘴炮,對著席朝霧使了個眼神。小孩很聰明,從背後伸出小爪扣著牆壁上的粉灰
一場由席朝霧一巴掌開始的群架,又由他的一把石灰結束。無論雙方,身上臉上都帶著不少傷口,安然抱著席朝霧坐在青石臺階上,心裡運著氣,卻只能咬緊牙關憋而不發:把頭昂起來,你跟蹤我來的時候,不是很英雄嗎?
席朝霧被摔得不輕,白嫩的額頭鼓起雞蛋大的包,眉心也被碎石戳了老大一個洞。
不行,你們誰有車啊?安然用清水擦去席朝霧額頭上的血漬,發現傷口十分深,裡面還夾雜著不少碎石沙塵,我得帶小兔崽子去醫院看看。
一直一言不發裝死的席朝霧聽了話,立刻詐屍起來:我不去、我不去醫院!
安然冷眼瞪著他,讓他的聲音越發虛弱下來,哥哥,我一點兒也不疼
我管你疼了麼!我警告你,沒事最好閉嘴,別挑戰我的忍耐力啊!
席朝霧憋下嘴,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滋滋地發疼,又被安然臭臉訓了一通,徹底抵不過心底的害怕和委屈。他揪著安然的衣服,委委屈屈地將自己埋進他的胸口,無聲地哭了起來。
會哭的孩子總是惹人心疼,連李峰這樣的彪形大漢也難敵。他擺了擺手推開身旁的小弟,白了安然一眼:行了,都少說兩句。人孩子不也是擔心你嘛!小孩的頭,男人的腰,我車就在那邊,趕緊去醫院先吧!
15、
席朝霧這幾天就像個尚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成日裡貓在家裡,連最愛的工作也哭唧唧地請假了。老王爺對這個薛定諤的孫子,自然十分關愛,不僅大方的給了假期,甚至擔負起給病號及病號家屬送餐的任務。
但這倒不是席朝霧傷得有多重,而是他偶像包袱背得沉!
自從那天在醫院看傷以後,因為醫生一口斷定安然是個不會帶崽的臭流氓,便大手一揮給席朝霧這個小崽加了個紗布頭套。
那頭套是白色紗網質地的,固定效果非常好。但怎麼說呢,反正只要帶在頭上,再漂亮的美人也都宛如沙雕!
安然原本得知小孩沒多大事,最多腦門上多塊疤以後,還尋思著回家說什麼也要臭揍一頓解解氣。然而,當那個魔性的頭套,在席朝霧的小腦袋瓜上一固定。他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在急診室就發出了槓鈴般的嘲笑。
沒有人能對帶著套頭的席朝霧不笑,包括他的親妹子。所以,此時身殘志堅的席朝霧小朋友,徹底無言面對江東父老,直接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閉關鎖國。
臨近中午,安然家的門被敲響。
小頭套去開門,你爺爺送飯來了!安然正在手把手教六安寫字,教的十分暴躁。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位席六安女士,到底是不是席朝霧的親妹妹!
白色的小頭套吧嗒著小腳丫,衝向門邊。結果來的還不是王昌來,而是那個人高馬大的花臂叔叔。
門剛被開啟,李峰還沒踏進屋呢,就瞅見眼下一個矮墩墩的背影,嗖得衝回臥室:這是、什麼毛病啊?!
安然側著腦袋笑:是你長太磕磣了,瞧把孩子嚇得!
李峰摸了摸自己性感的小胡茬,呸了一聲,道,你這是嫉妒爺的美!再胡說,不給你分錢了啊!
安然最近生肖屬錢的,談到這東西,他覺得李峰就是他親哥:哎吆,怎麼勞煩瘋子個你親自送過來,快點進來!我讓我家最美女士,給您那可樂去!
席六安女士對於這個每次一來,就要分走她東西的花臂叔叔,十分的討厭。但無奈安然已經發話,她只能哼唧唧地跑進廚房。
李峰:嘖~安然,你節操呢?
節操?節操值幾個錢啊?安然笑著,要是能換錢,我除了貞操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