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著急的醫生此時也有些看不懂了。
就目測來說,躺在那邊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外傷。如果是遭受了行駛中的小轎車撞擊,造成了內傷致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也不至於受傷的,任何外傷都看不出來。
他連衣服都沒破。
此時的醫生還沒有對碰瓷這個行當有什麼印象,只是直觀地覺得不對勁,不過救死扶傷的心情還是讓他往前走兩步,想要去看一眼。
結果還是被人給攔住了。
“這裡是兇案現場,我們要保護現場的。這邊有人撞死了人。你們貿貿然搬了人家屍體。人家不承認了怎麼辦?”
本來心思全部都在傷者身上的醫生都被這個邏輯給氣笑了。
“請問你也是醫生?都沒有確認過,你怎麼就肯定他已經死了?像他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抓緊時間去搶救嗎?”
醫生生氣的很,直接抓起電喇叭直接衝著那個人吼。
不僅吼的他抱著腦袋直往後退,周圍所有圍觀人都把他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不少人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醫生說的話是對的。
對啊,如果真的是撞了人,難道不應該先救人嗎?怎麼還有人攔住醫生不讓他上前的?
現場從嘈雜到安靜的幾乎落針可聞,也不過就這短短的一分鐘。但是文沁卻一直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並且四處觀察。
依然沒有看到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
心裡多少就有數了。
她立刻撥打了另一個電話。
而此時,攔著醫生的男子作繭自縛,被圍觀群眾給架開了。
“我怎麼看到這個人的手在抖?”
“我眼神好著呢,他眼皮子都在抖。”
“哎喲,這不是沒死嘛。”
“連一點血都沒有,到底撞哪兒了呀?”
醫生此時生氣的站了起來:“到底誰跟我們說是死了人的,他根本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躺著的人聽到周圍的話總算是忍不住了,直接坐了起來:“你這個庸醫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傷?我都是內傷。他這麼大一個鐵傢伙撞到我身上,我五臟六腑都疼。”
剛才還宛若死人一般躺著的人,突然坐了起來,就彷彿詐屍一般。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有幾個膽子小的都往後退了好幾步。頓時空出了一個大圈出來。文沁收起了手機,拿了自己的軍官證出來。招呼文海還有剛剛趕到的文江走了進去。
“醫生你好,是我打的電話,我是司機的家屬,這是我的證件。”
如果說在這幾分鐘文沁敢站出來,說不定就要被圍觀群眾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但是現在大家已經冷靜了下來,發現了裡面的提交之處,加上前排眼尖的看到了文沁手上的是軍官證,頓時氣氛就不一樣了。
“哎,是個女兵同志哎。”
“沒穿軍裝啊,怎麼就是女兵同志了。”
“人家探親假吧,都說了是家屬,是家裡人呢?”
“那開車的是軍屬啊?應該不至於撞死人不負責吧?”
“別瞎說了,哪有死人把人車拍的砰砰響的。力氣看著比我都大。”
周圍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收著,不僅文沁聽到了,最裡面幾乎已經要爬到車子上面去的幾個人也都聽到了。
他們此時的臉上不只是有尷尬,也有幾分驚恐。
“別是假冒軍人同志吧!誰知道你這個證件真的假的。”有個少白頭的年輕人梗著脖子強辯道。
現場所有人都已經感受到了這場車禍的不對勁之處。沒有人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
倒是醫生看過文沁的軍官證後,很禮拜的對著文沁說道:“這位同志,我們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