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這個人是神麼？
慕靈鳩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逼迫的壓力，反而很輕鬆就像面對平常人一般。
他修為幾何？看不透。
慕靈鳩知道對方修為大機率比她更高，因為她看不透。
陸止白傳音對慕靈鳩道：“小師妹站在我身後，若有情況，你先離開。”
“不必，我看著並不像有危險。”慕靈鳩話是這麼說，還是站在了陸止白旁邊，兩人並排站立。
坐在首位的男子講述著九州的行程。
“九州乃是神界九仙石所化，在靈氣滋養下逐漸長出了人，有了人便有了第一個能夠溝通神明的術士，術士又修道，成道士，順應著規則，逐漸成為規則內最強的人。但也只能如此，無法成為更加強大的神。”
“忽地有一日，一個神發現了此地，修建了連結到神界的天梯，修行者可以跨越天梯到達神界，接受神雷的洗禮成為神。”
蒲團上坐著的一個正在聽經的男子問道：“那為何神要斬斷我們成神的契機和希望？現在九州都有神了。”
那男子從容解釋道：“並非每個人都希望你們好的，有的人只是單純的自私，自私的希望你們所有人都無法成神，而成為他的附庸品。”
“當初那九幽皇想必就是這麼想的。”另外一個男子道。
蒲團上坐著的男子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此事就要問當事人了。如今這天下不是沒有神了，而是神和人隔絕了，總有一日通道會再度開啟。”
“太好了！聽您的，我們都有希望成為神吧？”
蒲團男子激動問道。
首位的男子微微一笑，“成神不僅需要能力還有氣運，你們能不能成需要天意決定。但努力修行總是有希望的。”
眾人紛紛點頭，認為男子說到了自己心坎裡面。
慕靈鳩摸著下巴，總覺得這個男子跟街邊神棍似的，他看起來並不像神。
可能是因為她沒接觸過神，因此不知道神應該是怎麼樣的。
但陸止白是見過真正的神的。
至少他見過的那位並沒有這麼健談。
那位從天而降的時候，披著皓月彩虹，周身法則環繞，彷彿隨手便能創造或者是捏碎一個世界。
她伸出手，雪白纖細的手卻擁有無限力量，給人無窮生機。
她所觸碰過的東西將會迅速生長，她鮮血滋養過的土地將會形成沃土。
眼前這位跟那位相比，這位便不像神。
若這位不是神，他為何要冒充神靈？
他面前這些修士又從何而來，為何要信？
男子講經結束之後抬起頭看向了門口的慕靈鳩和陸止白。
他抬手，幾乎是一瞬間男子就到了兩人面前，速度快到極致。
這不是速度快，這是空間法則的空間改變。
慕靈鳩瞳孔微微動了一下，又鎮定看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