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慕凌天搖了搖頭，“我不是不肯拿出來，只是給紅塵這條狗，憑什麼？”
“不是說了嗎？你傷害了他。”慕天雪道：“二哥，我相信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能承擔責任的。我最喜歡能承擔責任的男子漢。”
慕凌天呆呆看著慕天雪，還想說什麼。
旁邊的慕凌雲冷聲道：“二哥，你法器最多，給一個出來便是，怎麼這般拖拖拉拉的。”
慕凌天咬了咬牙，見慕天雪態度堅決，絕無商量可能，他全身洩了氣一般，從懷裡掏出神靈盾扔給了紅塵。
“你想要我的東西直說便是，使用這般計策，真是噁心。”
說完慕凌天恨恨轉身離去。
慕凌天此時很想慕天雪叫住他，並跟他說一切都在開玩笑。
哪知後面傳來幾人聊天的聲音。
慕歷天，“都怪慕靈鳩那賤人，當初給他那麼多好東西，讓他修成了靈尊，便養得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慕凌雲，“誰說不是，那慕靈鳩真是好賴不分。若是給慕凌天的資源都給天雪，天雪早就成靈帝了。”
慕凌霸，“確實是。”
……
慕凌天在這一刻內心崩潰，沒想到這些家人也是這麼看他的。
他這才想起，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慕靈鳩給的。
慕凌天天賦很差，是幾個兄弟之中天賦最差的，他就算是每日努力修行，也比不過其他的兄弟，當年的師父斷言他這一生頂多能到大靈師，再高就不可能了。
但是慕靈鳩不停給他買藥，煉體，時不時就讓人陪著他煉體。
煉體自然是疼痛的，他從那時起就恨上了慕靈鳩。
慕天雪每次都會在他煉體失落的時候給他安慰，給他溫柔，慕凌天便自然偏向天雪，認為慕天雪是懂他的，而慕靈鳩只會折磨他。
他被折磨了好多年，修為自然一步步成長起來，他逐漸沒那麼自卑。
但他心底很怕別人拿自己跟其他人比較。
特別是慕靈鳩那般耀眼，而他永遠都是在對方的陰影下。
如此便滋生出了怨恨。
慕靈鳩經常給他送東西，不過是彰顯自己的能力。
慕靈鳩施捨的東西，都是慕靈鳩向別人炫耀自身能力的一環。
看，能把廢物養成靈尊呢！
他不止一次聽人在背後小聲議論他，說他是廢物，說他全靠慕靈鳩的栽培，說他應該感恩戴德。
呵呵，感恩戴德？慕靈鳩配嗎？
不過是想利用他炫耀自己的能力罷了！
他怨恨慕靈鳩，在殺死慕靈鳩，將她一點點抽筋剝皮的時候暢快至極。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可如今，聽到身後的交談，他忽然之間被無盡的悲傷覆蓋。
輕飄飄地出門之後，他在門口嚎啕大哭。
他好像錯了！他應該是錯了！
他們都知道慕靈鳩給他的東西都無比珍貴，他們嫉妒，他們想要。
慕靈鳩死後已經一年多了，而他全身家當都是慕靈鳩給的。
這不單單只是為了炫耀吧？
“慕靈鳩，慕靈鳩，我是不是做錯了，你快來告訴我！你快來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