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簾子拉開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含笑意的走了出來。
雖然此人年紀看起來頗大,但精神頭倒是十足,身上更是帶著一種讓人天然願意與之親近的氣質。
“哈哈哈,許太守作為咱們寒州城的父母官,乃是百忙之人,今日能親自出城迎接我,實在讓人受寵若驚啊!”
許子期當然知道人家說的乃是謙虛話,肯定不會因為這一番客套之語而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眾多文人士子。
“咱們韓州城的許多文人士子,得知您告老還鄉之後,自發前來迎接!大夥更是一塊出錢備了一些酒水!”
“還請大學士不要拒絕他們的一腔好意,全了大家的孝敬之心。”
看著一群文人士子期待的目光,楊修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甚至散發出了一道比見到許子期還要耀眼的光芒。
平日裡他最喜歡提攜後輩,而且非常看重大乾的文事,對於這些錢來迎接自己的文人士子,他當然不會讓大夥失望。
“也好,這一路走來舟車勞頓,便和大家一塊欣賞著城郊的美景,品著咱們寒州城當地的美酒!”
他龍行虎步來到了眾人面前,席地而坐,絲毫沒有任何架子。
他這一整,反倒是讓眾多文人誓詞心中感到緊張起來。
看著眾人一副拘謹的樣子,楊修不由得哈哈大笑的說道:“各位不必拘束!大夥在這天地之間曠野之下,行暢飲之事,就應痛痛快快,無高低貴賤之分!”
“諸君,飲盛!”
說完之後,他便一抬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這才放鬆了不少一個個笑呵呵的端著酒杯,說些祝福的話語。
郭世友在喝了幾杯酒後,也不由得一陣眼花耳熱。
他有心要賣弄自己的文采,便笑著對眾人提議:“各位,有酒無詩,豈不悲哉?我今日剛好寫的一首小詩,送給大學士!”
他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向楊修說道。
楊修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讚歎之色。
他就喜歡狂一點的年輕人!
這年頭的文人士子都讀死書,以至於把自己的稜角都給磨平了,雖然這些圓滑之人步入朝堂之上,必然能左右逢源。
但身為清貴無比大學士的楊修,對這種油滑小人卻不屑一顧。
“郭才子果然不愧盛名,有古之狂士之風!我等洗耳恭聽!”
楊修笑呵呵的說道。
得了他的鼓勵,郭世友心中越發得意,揮舞著衣袖做了一篇祝賀楊修榮歸故里的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