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她們鬧成全校新聞,知道內情的學生都在猜測拳擊社的去參加比賽的結果,轉眼訓練場方畫的線就開始模糊。
三個跟班眼裡都沒光了,她們三寸不爛之舌說了幾天,朱熠璇都改變她的決定。
“之前的事我不跟你們計較不代表我不知道。”
三人這才發覺一直以來左右朱熠璇行動的根本不是三言兩句,而是朱熠璇自己。不是她們語言有魔力,是朱熠璇躲在她們的挑唆裡完成目的。
現在朱熠璇的目的變了。
籃球社社長成天踏入拳擊社的訓練場,跳繩、跑步、深蹲跳這些常規體能訓練一個不少,除此之外,她們還見到每日遛著籃球走的朱熠璇,將拳擊手套焊在手上。
這不是過去那副,但這副手套也不新,這是朱欣俞給朱熠璇的。
朱熠璇雙腳呈四十五度平行向左,膝蓋微曲,手臂抬起,雙拳置於臉頰。
“砰”
她耳邊如風,拳垂直快速,打在朱欣俞拿著的拳靶。
每一聲響,雷婧都不由自主笑一下,溫新就不好受了,每一下都讓溫新向後仰一下。
“我們真的要跟她組隊啊?”
“你不是說女生打拳很酷嗎?”
“我說你酷,她……好暴力啊。”
朱熠璇聽見,回頭衝溫新看去,溫新雙手護住胸口,心跳得更快,整個人朝雷婧靠去。
“你看她那眼神。”
“能贏得眼神。”
訓練場在教學樓東側空地,左邊是食堂,右邊是操場。教室裡的學生看不到,他們得走出教室門,走到走廊盡頭才能遠遠看到一點身影。
這一點點的身影就是靈魂出竅的自由。走過的學生們有意無意地都在關注著訓練場的動靜,他們像看連續劇一樣,等待著拳擊社和籃球社的發展結局。
分明的界限和服裝在兩個隊長的決定下模糊,漸漸的,籃球社群龍無首,籃球框再沒有進球,甚至場地上也沒有籃球的蹤跡。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壯大的拳擊社。
慶成市體育場這些年舉辦多很多比賽,唯獨沒有女子拳擊。上一回還是七年前。七年前選拔出的女孩子都收進了於偉望衝擊奧運的預備隊伍,但七年裡如雷婧這樣的放棄的也很多。
女子拳擊在選拔上就比其他專案困難。
“女孩子打拳?打拳是男孩子的事。”
“奧運會有女子拳擊?”
大多數人養育孩子都會找參照,不是參照自己的人生經驗,就是參照別人的。女子拳擊這塊的參照幾乎等於零。隨波逐流是大多數人的共性,沒有託底的平凡人很難去走一條人少的孤徑。
女子拳擊就是那條孤徑。
以至於整個慶成湊在一起的青少年只有四隊。
雷婧仔細辨認每一隊人的樣貌,都沒有七年前少年宮學生的影子。
“怎麼就這麼點人,七年前的人還比今天多。”
朱欣俞也看了一遍人,“七年前那些很多都進體育學校,或者去於老師拳館了。”
雷婧恍然大悟又隨即疑惑道,“對了,你怎麼沒去。”
朱欣俞朝朱熠璇看了一眼,“沒什麼,我覺得在少年宮打一打挺好的,還包飯。”
“可是少年宮都是少兒,你長大了不久不能去了。”
“長大了不就準備學習高考了,以前我也不是非要去的。”
雷婧腦海裡都是七年前的朱欣俞對著沙袋的專注,一點不像為了一段經歷或者一頓飯玩鬧的模樣。
朱熠璇聽見後面兩人說話,她綁拳擊手套的手停頓了半晌。她太知道朱欣俞為何一直在少年宮沒去更專業的訓練。七年前她從父親口中得知朱欣俞比賽拿了名次,那一